通过电磁波，姚木槿语气中的抵触清楚地传到林云川耳朵里。

    “我惹恼你了吗？”

    林云川的声音有些迟疑，仿佛是在回忆自己得罪了姚木槿。

    “我该为你难过吗？”

    “姚木槿你能说点好话吗？”

    姚木槿一次又一次的阴郁让林云川忍不住皱眉，语气也不经意间严肃了许多。

    “这个不叫好话，这个叫什么？”

    姚木槿的语调更冲，“你嫌我说话态度不好啊?”

    姚木槿听到了林云川两次深呼吸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声告诉姚木槿林云川有些生气，但姚木槿不想理会，不等林云川再开口直接挂电话。

    挂了电话，林云川又来了，连续三次打电话，姚木槿都没有接，打到后来，姚木槿烦了，接了电话就是一顿吼，“你很闲吗？不要打了，行吗？我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

    林云川停了两秒钟，没有和姚木槿吵闹，很平静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我很担心你，现在已经很晚了，只要等你回来，随便你想怎么安静，告诉我，你在哪儿。”

    林云川沉稳的声音让姚木槿的眼睛湿润了，姚木槿用力的眨了眨眼，又让视线恢复清明，也让起伏不定的情绪恢复平静，姚木槿看见前方的路标指示牌，说道：“我在文化大街上。”

    “你去看方惟了？”

    “是啊！”

    在收到姚木槿的肯定回答之后，林云川跳过了这个话题，“你从外环走，我现在就到你那儿去，看能否碰上。”

    “你不要来了，我会平安回家的。”

    “发生意外就晚了，我来接你。”

    姚木槿默默地听着林云川那边关门，下楼，开门，关门的声音，听到林云川发动车子，突然问道：“如果你熟悉的人突然变成你不熟悉的样子，甚至是和你所知道的是完全相反的人，你会怎样？”

    “这得看我对他的熟悉程度了。”林云川很理性地回答了。

    “以前觉得他是个好人，至少不是坏人，但现在却发现，他是个很可怕的人，他会利用周围的一切资源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创造最大的利益，但只要有人伤害了他的利益，他就会让那个人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种人你还愿意跟他来往吗？”

    林云川拿着电话，沉默了两秒钟，问道：“他对你怎么样？”

    …

    “他待我很好。”

    “为什么不交往呢？”

    “你才是他所关心的人，他不会伤害你。”林云川说道。

    “对于他如何对待别人，这是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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