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在此之前不过是一个冷宫少年啊,她?被你们推上这个位置的时候,甚至连着四书五经都不会。”
宁汝姗沉默片刻后?柔声说道?:“可官家也有学?富五车,也有胸怀天下的机会不是吗,天下大儒尽出?翰林院,当年韩相为帝师,十八位大儒轮番为官家授课,人心?若是坚定,自然可以一往无前。”
“人心?若是坚定,自然可以一往无前。”安定愣愣重复着最后?一句话,突然潸然泪下。
“他,他怎么?就?不学?好啊。”安定喃喃自语,脸颊已经哭湿了一片,“他明明小时候也是乖巧的小郎君啊。”
宁汝姗看着他陷入回忆中痛苦的模样,抿了抿唇。
“中贵人节哀。”她?递上一方白帕子。
安定盯着那方白帕子,突然从怀中颤颤巍巍地拿出?一方保存良好,但泛着黄意的白帕子。
“不,不用了。”他捏紧手中的帕子,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来已经一扫脸上的悲凉和痛苦。
“我救过宁娘子两次,一次是在官家别院中,我让羽林卫放你和白起离开,一次就?是在送你离开临安为你善后?,宁娘子认不认。”
宁汝姗点头:“当年能平安离开确实?要多谢中贵人。”
“那我就?当奴才携恩求报,求宁娘子帮我做一件事情。”
容宓脸色微变。
“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安定微微一笑,自袖中拿出?那块私印。直接递到宁汝姗手中。
宁汝姗蹙眉看他:“中贵人要我做什么??”
“他杀韩铮也是迫不得已,可现在世人都以为是他故意为之,口?诛笔伐,人人唾之,我想要你作为韩家后?人要告诉世人,这不是
他的错。”安定盯着面?前之人,一字一字认真说道?。
宁汝姗沉默地看着他。
“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北伐军,襄阳百姓全都可以算在他头上,可当年他本意是想让韩铮假死逃走的,所有人都想救他,官家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最后?是韩铮自愿去死的,当年大燕两次北伐失败,西南刚稳,大旱刚过,早已无力于大魏抵抗。”
“现在你们为了给这件事情找一件遮羞布,却都把所有过程都推到他头上。”
“都说读书人的笔是杀人的刀,他虽然已经满身刀伤,可我也不愿十二郎身上有不属于他的罪名?,更何况是杀害韩铮的罪名?。”
宁汝姗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官家叫韩相炸死逃脱,何尝不是在杀他。”她?轻声说道?,“我知你想寻死,可我若是一直吊着你不让你死,你觉得我实?在救你还是再?杀你。”
安定神色僵硬。
“此事最大的问题不是在韩相是不是大魏人逼死的,而?是我们大燕为何要听大魏的话,杀死一个功臣。”宁汝姗缓缓说道?,“官家怯弱,本就?是杀人利器。”
“胡说!当年的情况你不知道?,容麟战死,十万大军覆于北地,国内天灾不断,大燕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安定尖锐辩解着。
宁汝姗只是目光悲凉地看着他。
“杀敌的刀锋沾染了自己?人的血,本就?是上位者的无能。”容宓冷哼一声,恨恨说道?。
“我爹战死又如何,当年王老将军还未愤懑退隐,纣将军,陈将军个个正值壮年,我大燕何时缺良臣名?将,说到底本就?是燕舟有杀人之心?,为自己?找一把敌国的刀而?已。”
安定嘴角微:“不,不是的,官家也是想过弥补的办法的……”
“什么?办法!”容宓大喝一声,“为自己?遮羞的办法吗!”
宁汝姗止住了愤怒的容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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