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二年, 南北早已统一,民心一致,大燕边境风平浪静。
燕无双在八十二岁高龄时突然下旨决定迁都回长安。
后世称为北回之路, 人人都为这次北回之路诉诸大量笔墨, 倾注诸多热泪。
长安是大燕当年难逃的首都, 时仓皇而逃, 片瓦都不曾带走,但时隔四十二年,大燕终于要重?新回去,皇天后土,荣誉而归, 无人不心生欢喜。
现在宁汝姗正坐在去往长安的马车上, 官家迁都前期还要进行一系列考察,所有事情都委任给了容祈。
容祈出门自然要带着宁汝姗。
宁汝姗出门,小尾巴宁岁岁自然也跟着要过来。
宁岁岁如今已经十六岁, 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嫣然一笑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 当真是婷婷袅袅,岁月无忧,
只见这位红衣少女骑在高头大马上模样娇俏, 身形修长, 头发是简单的少女双髻,红绸飘,细钿在发间闪烁,模样可爱圆润。
这样天真无邪模样的背后却是背着一把巨大的赤黑宽刀,刀柄挂着七个大红铁环, 随着声音晃如哗啦作响。
“怎么还没到吗?”宁岁岁不高兴地说着,“爹,我想跑马。”
马车内毫无静。
“娘,我能先进城吗?”
马车内连着车帘都没晃一下。
宁岁岁垂头丧气地扣着缰绳,可随后大眼睛提溜转着,不泄气地看着一旁的冬青和袁令。
冬青扭头不说话,袁令也跟着低下头,两人装瞎视而不见。
“那我去找长生玩!”宁岁岁气结,骑马去了前面的那辆马车。
“你怎么拘着她做什么?”马车内,容祈揉着宁汝姗的腰,笑问着。
宁汝姗打了个哈欠,头发懒懒梳城一个发髻,半睡不醒地抱怨着:“上次放她出门,直接和长生把人家里拆了。”
“那可是见义勇为,不算坏事。”容祈挑眉,为女儿辩解着。
“当然是好事,可她把那个恶霸打了只是出一时之气,那恶霸背靠当地知县,她不管不顾揍了人一顿,可等我们走后那对父女还不是要遭殃。”
宁汝姗抬眸,眼珠水润润的,不悦谴责着:“都是你太纵着她了,你瞧瞧她做
事,能手绝不开?口,都十六岁了怎么还未有人上门提亲。”
此时女子十三岁及笄,虽大都是养到十七/八岁才成婚,但按理到了十六岁的年纪也该定下来了。
宁岁岁也就在刚及笄那年还有人上门,后面几年大概是临安混世大魔王的名声太响亮,容家的门槛是再也没有人踏足了。
容祈立马喊冤:“哪有,前面还有一个长生挡着呢,你都不知道长生这么回事,岁岁练刀练累了,帕子都是长生自己递上去的。”
“这次事情你以为长生没想到,早就派人把那县令摘了帽子,直接请了知州过来,现在那一家人大概已经在地下团圆了,长生办事素来稳重?果断,早就给岁岁收好尾了,都十来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担心,年轻人自己处理得好这些事情。”
宁汝姗眨眼,眉间耸一下:“你觉得长生……”
话还没说完,只见容祈把人提溜起来直接压坐在腿上:“小年轻的事情,你别管。”
宁汝姗歪头斜眼打量他,一本正经说道:“哼,岁岁八岁之后,我看你防着长生防得厉害。”
容祈撇嘴:“长生这些年虽然习武,但体质到底是来自病秧子的,我看着也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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