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宁汝姗,小声抱怨着,“你若是对我有对岁岁一半的好,我才不会吃醋。”
宁汝姗眯眼笑着,唇颊两侧梨涡浅浅,眼尾浓黑的长睫毛落在眼尾。
“你是醋……呜……”
还未说完的话被对面之人悉数吞了下去。
他沉默又凶狠,晃荡的马车内立刻弥漫着暧昧的气氛,原本单方面被压制在车臂上的手腕不知不觉中成了相互紧握的手指。
十指缓缓收紧又逐渐交缠,让马车内连着呼吸都逐渐缠绵厚重?,马车外是宁岁岁开?心的大笑声。
乾坤落落,岁月堂堂。
宁岁岁的声音逐渐远去,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退去,只剩下容祈那双漆黑的眼珠,深邃若珍石,宛若石上看江云,岁月落烟霞。
“爹!”
“娘!”
宁岁岁的声音兴冲冲地响起,很快窗帘就
被人掀起,春日旭阳落在屋内,只看到一点绿色的衣摆在眼前一闪而过,还未看清什么就被人捂住眼睛。
原来是一侧的长生眼疾手快,直接把人的眼睛捂住,自己也尴尬地移开?视线。
满脸通红的宁汝姗趴在容祈的肩头喘气,容祈抬眸一扫,长生立马放下帘子,二话不说立刻牵着宁岁岁的缰绳,把人直接带走。
宁汝姗呼吸平稳后,伸手打了一下容祈的肩膀,却难得没说话。
“我还以为你要生气。”容祈见状,捏着她的手,小声说着。
宁汝姗噗呲一声笑起来,佯装气愤:“是要生气的,晚上你得到自己开?房睡才是。”
容祈哀嚎一声,抱着人不撒手。
车内一片安静,两人在临安便是各有各的事情。
官家开了女官学,容宓和宁汝姗都成了第一任院长,平日里也颇为忙碌,容祈就职枢密院,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这是此刻两人难得的休闲时光。
能相拥在一起,依偎沉默是屈指可数的幸福岁月。
虽然马车外声音有点吵。
宁岁岁不知是不是受刚才那支婚嫁队伍的影响,拉着袁令和长生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冬青叔叔穿过喜服啊。”门口是岁岁兴奋的声音,“哇,为什么啊。”
“没没没。”袁令眼睛往马车看了一眼,疯狂摆手,“自己随便试试的。”
“是吗,冬青叔叔这么奇怪的癖好吗。”宁岁岁摸摸下巴,一脸不解。
一直沉默的长生却是若有所思地抬眸扫了一眼安静的马车。
容祈抱人的手不由一僵。
宁汝姗却是毫无知觉,只是跟着笑说着:“冬青穿喜服确实好看。”
“对了,袁令和冬青都还未婚配,你怎么不上点心。”她抬眸懒洋洋问着。
容祈低头看她,见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微眯,神?态娇憨。
“嗯,好几家问了,但他们自己不喜欢。”容祈把快要滑到胳膊肘的人提到自己肩膀上,淡淡说着。
“哦,有合适的人记得让我帮她们相看相看。”宁汝姗昨夜很晚才睡,刚才有一番折腾,不知不觉困得睁不开?眼,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容祈捋着她的头发,半阖着眼不说话。
“舅舅,舅母。
”许久之后,车窗外响起长生的声音,“岁岁说想去不远处的月老?庙看看,蹭一杯喜酒喝。”
容祈为宁汝姗盖上薄毯,闻言只是冷淡点头:“去吧。”
“早就听闻月老?庙很灵,今生许,前生缘,来生愿。”长生说话斯斯文文?,浅淡若清泉,平静如琉璃,“舅舅若是得空或许可以去看看。”
马车内,容祈垂眸看着睡过去的人,轻轻在她眉间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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