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锦趴在桌子上,两只小臂撑着桌面,庄乞鹤欺身压着她,整个身子将她包得严丝合缝,一只手还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自己。
一副刚要亲下去就被人打断的模样,看得平素严正的霜儿脸一红,;啪的一声将门拍上了。
庄乞鹤起身,将身下的人放出来,喊道:;进来!
霜儿重新打开房门,头低得厉害,;主子恕罪!
;恕什么罪!他不悦。
霜儿垂眸,;不该,不该打断主子。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不是你想的那样!
霜儿点头,;奴婢明白。
他蹙眉,;你明白什么了!
霜儿面色微红,;奴婢就是明白。
庄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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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饭桌旁,某人终于老实了。
刚刚被庄乞鹤粗暴地压在身下,手指骨节被捏得;嘎吱响。
一想起来,楚宫锦就发憷,她一声不吭,安静地像只吃草的兔子。
庄乞鹤坐在对面,刚才被她连气带撩,此时一身火气,满脸红白相间,完全没胃口。
看她不停吃吃吃,;嘎嘣嘎嘣嚼着脆藕,他眉梢一挑,拿筷子敲了敲碗碟,;没吃过饭?至于饿成这样?
扒拉了一大口米饭,她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一边嚼一边;呜呜噜噜道:;唔,今早吃了早饭,傅老先生刚想上课,紫英殿就送了两个八百里急件过来,因事涉军政,所以我看了一上午的折子。
她咽下米饭,喝了口清汤润润嗓子,;上午光看折子了,中午吃得急,饭没巴拉几口,就去听傅老先生讲课,听了满满当当一下午!
揉了揉微涩的眼睛,她嘟着粉唇,;所以又累又困,肚子饿得厉害。
看着那漾了水汽的透彻眼睛,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听得眉心直皱。
按理说,从地方到中央,每日上呈大内的折子这么多,就算皇帝熟悉政务,日日宵衣旰食,也几乎要精疲力尽,何况她一个刚刚学习政务的公主。
凝思片刻,他沉声道:;不如,公主下一道懿旨,将司礼监挪出大内。
她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司礼监?这和司礼监有什么关系?
看着可怜如斯的她,他伸手夹了块鸭脯放在她碗中,道:;公主有所不知,并不是所有的奏折都要皇帝亲自批示,有部分本子是由司礼监的太监代批的。
往太师椅上一靠,他双肘撑着圈椅扶手,双手交叠,眸光轻淡,;中央和地方的折子送到紫英殿之后,殿辅先行票拟,随后送到大内司礼监,秉笔太监会甄选出重要奏本,划出重要词句转呈皇帝,由皇帝朱批。剩下的本子么,都是由司礼监的太监代批的。
她眸中精光一闪,大喜,;那岂不是能省很多精力!
他未有喜悦,只是垂眸,掩住了眼底凝光,;可这司礼监在大内深宫,从未有移出的先例,倘若真要启用司礼监批示奏章,恐怕……
;夫君是怕李家以祖宗成法为由,强行阻拦司礼监外移,让我住到宫里去?她叼着一块鸭脯,说的有些含混。
他抬眸凝视着她,面有忧色,;除此之外,太后薨逝之前,李家对朝政大事了如指掌,所以,秉笔太监中肯定混有李家的人,所以能不能收为己用,还要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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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清静静地洒在床头,将楚宫锦杏眸睁得雪亮。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直在想刚才和庄乞鹤探讨的话题。
虽是大岺朝的监国者,可她就是个孤家寡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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