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寄厚望全家操心应试事 出意外扣儿撩动少爷情(上)
却说上回说到卢嘉瑞开始准备到州里应试事,心里却不自信,经单先生与他一番辩说长谈,激励他只要好好准备,便可自信应考。卢嘉瑞终于解开心结,决意努力一搏,为家族为老师挣得荣光。打那时起,在单剑悉心教授指导下,卢嘉瑞专心攻书习武,不再分心出去玩耍,这让卢永茂感到儿子科场得意似乎有了希望。
卢嘉瑞专攻读书备战科场,在家里是件大事,不仅卢永茂妻妾们时时将这事放在心里,随时想着怎么能让卢嘉瑞更专心、更用功去读书,就算下人们也都知道了,卢永茂也嘱咐他们不要做出任何影响卢嘉瑞攻读之事。比如不得在家里四围吵闹啦,不准随便找卢嘉瑞啦,不准随便进到书院啦,有村里少年来找卢嘉瑞玩就直接推掉啦,等等。甚至卢永茂吩咐邱福,往后要将饭菜弄得特别可口些,以便卢嘉瑞吃得好,更有精神。
卢永茂到书院说要卢嘉瑞准备应考的翌日,单剑先生就将卢嘉瑞的学文练武时间做了调整,规定每三日才安排一个下午练武,其它时间全部改为攻读经书备考。卢嘉瑞一开始自然还有些不习惯,因为他本来就喜欢练武而不喜欢学文,惰性难免显露,在单剑的督促监管之下,慢慢也就适应了。
但卢嘉瑞自觉攻读的专心刻苦只坚持了三四个月,便就渐渐的有些倦怠下来,心神似乎就不是那么有定力了。
一日,单剑讲解完一节经义,吩咐卢嘉瑞自己温习一会书,然后回到起居室喝了几口茶。单剑再回到课室时,只见卢嘉瑞坐着发呆的样子,并没有在温书。单剑便问卢嘉瑞说道:
“少爷为何不好好的温书,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在发什么呆的?”
“读书怎就这等苦累!我都要坚持不下去了!”卢嘉瑞回过神来,坦诚地说道,“这几个月许是我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一段光阴,没有快乐,心神苦楚,也不知学到了些什么没有,只知道熟读、听讲、温习、练写,脑子里边都是课业,人生要都这样过,学生真的受不了!”
“少爷这几个月学业进步极大,在许多方面都有极大的长进,让为师看到了你天生的聪明禀赋,其实也很适合于科场出息。为师正庆幸你的转变,满望你能持之以恒,说不定就一举高中,创造少年一试中举的奇迹呢!”单剑反正是说鼓励的话,虽有些夸大,但也算约略符合实际。
“先生一定是过于夸赞学生了!”卢嘉瑞说道,“攻书这等苦累,要是武举开科,我宁愿练武去应考武举,多难都不会觉得辛苦!”
“为师也知道你其实不那么喜欢学习经书典籍,爱好练武。但是,你父亲请为师来主要就是为了教你读书的,所以要是你读书没有出息,就算你武功练得再好,为师也是愧对你父亲。况且你们一家人都指望你能在科场上成就功名,可以光宗耀祖,你也不能不好好努力,就让家里老小上下失望啊!”单剑说道,“况且我大宋自太祖开基以来,就一直重文抑武,文臣一直就列居武将之上。武将不仅处处受抑制,身为武将者,还常有牢狱性命之忧,而大宋则从未有过杀害文臣之例。少爷喜欢习武,如若巴望武举出身,想成为武将,可曾想到过这些?”
“这些学生倒未曾想过。可是学生还是觉得科举登榜太难。每次开科,全天下那么多士子童生,才录取几个举人、贡士,又录取几个进士呢?多少人终年攻读到头来白忙了?”说来,卢嘉瑞还是对科场信心不足,以至于神疲心累,并不是真正受到了什么身心之苦。
“没错,有些人考了一辈子还没考上,到了白发苍苍时候还是童生一个。但是,你不努力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少年中举登科,高中进士甚至钦点状元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能是你?你这么聪明,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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