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于成济还是个朝堂上的老油条……
崇尚权势的老狐狸。
可以联姻用的嫡长女,可不比一个嫡次女身边的奶兄强多了。
怎么就那么笨呢。
“芳青,我们走。”
“正巧,本小姐也累了呢。”
观南故作娇蛮地叹了一口气,虚虚地望芳青处靠了靠。
观南抬手扳过芳青的脸,笑着轻声说道,眼底没什么温度。
“别看了。”观南说道,不容置疑。
她怕脏了芳青的眼。
林福这个人,算起新仇旧恨,观南合该废了他。
更何况,一个被门房羞辱都无力反击的嫡女可不是一个世家大族需要的主母。
也怪林福运气不好,偏偏犯到她面前,还动了她的人。
死不足惜。
水哥看着观南带着芳青远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南姐,你怎么能……”
观南敛唇,眼里泛起期待的暗芒。
“听说,城北的永兴赌场最近在追债呢。”
“你说,”观南拉起一角袖口,褐色的佛珠在月光下,模糊不清,“下一个,会姓林吗。”
笑容消失。
冷面心肠隐在黑暗里,无人可知。
水哥心肝颤了颤,猛然惊醒,想起临行前观南托人送出去的百两纹银。
唇色白了三分。
可水哥下一秒扬起的,却是那熟悉的、不屑一顾的笑容。
有人入局,他该高兴的。
其实,他越来越像观南了。
呵,不自量力。
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观南和芳青远去,府门处却突然响起一记耳光声。紧接着,便是各种怒骂和撕打的声音。
观南抬眼,下巴微收,一副运筹帷幄之态。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魔鬼……”
她要做的,只是,驱使魔鬼。
而已。
……
第二日一早,观南还没醒,就被一个不速之客吵醒了。
“二小姐,你不能进去,我们小姐昨日半夜才睡下的。”
“二小姐!”
芳青苦拦无果,于雅南还是闯了进来。
观南从床上坐起,笑意不达眼底。
还真是辛苦于雅南了。
观南如今住的院子是她祖母的长宁堂,距离于雅南的院子在这内院里算起远,那也是排在前头的。
偏偏她巴巴地起了个大早赶过来。
“二妹妹。”
观南以手为梳,顺了顺自己的发丝,轻飘飘扫了于雅南一眼,似是在嘲讽她的失礼。
至少,在于雅南眼里看来就是如此。
于雅南眼里的火光更胜,她这个便宜姐姐因为养在祖母身边,老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模样,她真是受够了。
她凭什么那么看着自己,她懂什么!
“亏大姐还是个吃斋念佛的,没想到一回来就拿我的奶兄开刀。”
“还是说,”于雅南站在床边,作死地望向观南,一字一句道,“你们念佛的,其实都是佛口蛇心呢。”
观南起身,居高临下地望向于雅南,笑道。
“佛口蛇心?”
“你是说我,还是在拐着弯说祖母。”
于观南比于雅南高了半个头,这会儿便是什么不做,气势上早就胜过了这气急败坏的于雅南。
孝道,在这个时代,也是各家择妇的标准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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