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你好狠的心!”
乌灵猛然间惊坐起,才发现自己竟是冷汗涔涔,背心的衣襟早已湿透,从窗缝钻入的一丝微风都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哐哐哐!”
有妖在自己的洞府外砸门,乌灵仍有些魂不守舍,恍恍然前去应门。
推门只见一脸灼色的白瑜,带着几分恼意戳了戳她的脑门儿,“我的大小姐,你总算是醒了,昨日跟你说的话又当耳旁风了!”
乌灵被正当空的日头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眯着眼退了两步,看来自己竟一时不察睡到了晌午。
她这才回神,反应过来白瑜为何如此焦急,想是山主的生辰宴快开席了。
可还未来得及辩解什么,便被白瑜半拖半拉的扯出了门,一路都没给她个好脸色。
山主止渠妖君今年五百整寿,本是应该大操大办的喜庆日子,可因不知溟洹魔君何时会现身,整个宴厅之中都萦绕着一股紧绷的气氛。
止渠妖君在主位上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叩叩桌面,一会儿又站起身向厅外望去。
挂满红绸的宴厅中充斥着细细的低语声。
“我听说今日溟洹魔君是要来挑的小妾的!”
“呸,什么小妾,那都是幌子,挑的都是祭品知道吗,祭品!那是要去送命的!”
“这么可怕?幸亏我不是女妖,也算逃过一劫。”
“诶你这话说的?咱们妖族都被魔族骑到头上了,你还在这儿庆幸,简直狭隘!愚不可及!”
“呜呜呜,葆哥哥,我害怕,要是我被挑走了可如何是好?”
“琳妹妹不怕,今日来的女妖少说也有七八十,怎会就这么巧呢?”
“可万一...”
“不,没有万一,我不允许你说这种丧气话!”
白瑜冷着脸,拖着睡眼惺忪乌灵坐到了宴厅边角的席面上。刚刚落座,乌灵却感到身旁的白瑜浑身一僵。
乌灵抬眼看向他,只见他有些神不守舍地盯着席面上的一位绿衫姑娘,顿时心下了然,想必又是之前欠下的风流债了。
毕竟此前是自己理亏,她在桌下悄悄扯了扯白瑜的袖子,十分贴心地轻声询问:“要不,咱们换一桌?”
白瑜回了神,觉得乌灵的提议有几分道理,目光向旁边的几桌扫去,可在每桌都能僵直地顿上一顿,最终还是转回身来,面色发青的向乌灵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儿也挺好。”
乌灵有些诧异,抬眼却刚好撞见席面上那绿衫姑娘斜飞过来一记眼刀,她也不示弱,刚想回一个白眼,却听见厅堂中响起了一个缥缈的男声:“哟,止渠妖君生辰如意啊。”
循声望去,只见一黑袍男子“飘”然而至,他的长袍曳地遮住双脚,走起路来也不见丝毫晃动,倒当真是像飘着的。
那男子见到山主却也不见礼,而是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主位旁,头顶上罩着兜帽,阴影之下五官也看不分明。
主位上的山主却局促的起
了身,冲身旁的黑袍男子作了个揖,堆起一脸谄笑,“借魔君大人吉言,魔君大人肯赏脸莅临,真是让鄙地蓬荜生辉啊!”
乌灵了然,想来这位便是隔壁的溟洹魔君了。
溟洹魔君却是不想同山主多言的样子,随意摆了摆手,端起桌面上的酒盏轻啄了口,但很快便侧头吐在一旁的地上,还十分嫌弃的呸了两声。
山主面上有些尴尬,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及时调整好表情,接着伸出手在空中拍了两下,只见厅堂两侧款款走出十余名妖妖娆娆的舞女,大都穿着清凉,身上最大的布片还比不过乌灵的一个巴掌。
丝竹声起,这群舞女便应声在溟洹魔君面前扭动了起来,只是舞姿却不怎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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