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儿工夫,这汤头目带到。他忽一楞,一看尚瑶怒气冲冲,狠盯着自己;耶呐,座上还未审讯的俩探子,不是关在牢房嘛?怎还与内当家,端大模大样地一起,还喝茶聊天呢?还未等得及他再往下想――
“啪!”一声响,这可不是仅拍案而起的吓人动作,而是尚瑶将她手中的茶碗一招飞出,端端砸在汤头目脸上,碎裂四溅――
“哎哟!”脸上划出个口子,满脸是血的汤头目,一抹血,知道事儿发了,赶紧跪下,磕头如鸡啄米般地道:“夫人,饶了小的!小人知罪了!……”
“哈哈,知罪?眼浅皮薄的贱狗东西,竟敢违背寨规,干下藏污勾当!快去把你同伙,皆把窃夺银两给本夫人带来!若少毫厘,定斩不软!”尚瑶大声冷笑一声,指着汤头目道。
“诺!”汤头目嗫嚅应下。
厅外俩守卫喽啰,其跟汤头目紧步不移去了。
接下,趁汤头目取银空际,尚瑶口吻中明显不安逸道:“四头领,在我山寨训练紧火,大肆招兵买马,人手不够之际,你倒图安逸,寻快活,跑江湖去了!”
慢啜一口茶,话中却带了讽意味言:“我这内当家,还以为你这耽误了好几个月,不说给山寨搬个金山、银山回来,也该有个车把的金银珠宝的,才对?众山寨弟兄盼星星、盼月亮,盼四头领……哎,你却赤条条去,咋,就这般赤条条地回来,我内当家可以不责怪你,但也使大头领好为难,咋个向众弟兄交待哩?你又咋混得喽!”
“尚夫人!”章金子对尚瑤的讥刺,当然不会拍桌子打巴掌地顶回去,但也有软中带硬的话,让尚瑶无言以答,还笑嘻嘻道:“尚夫人,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嘛,总有个生疮害病时节,况我章金子仅是个绿林汉子,人海茫茫,能板起什么大风浪?就如你与大头领,多年前就言山寨扩大军马人队,到如今几年晃过去,还不是才闹得区区几百人马……所以啊,这似我四头领机运一般――”
“不对呵!四头领,我山寨不是还在努力招兵买马,朝目标奔嘛?”
“这就对喽,尚夫人,我章金子虽然未给山寨带来金山银山,但‘时来金成铁’,也给山寨增了光,现我已当上了蜀郡折冲府管的一名武弁,还打通了多少钱也买不来山寨与官家的一条畅通之大道……师父,对不?”
尤黑心中暗笑,这鬼徒弟真会扯犊子,那就跟着他竿爬,端粗嗓大气道:“对得,我徒弟就是能干喽!”
尚瑶这一闻,心即忖之,噢,不得小瞧这章金子,遂换笑颜掩饰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四头领,你尚夫人,纯粹就是给你开个玩笑,般想寻些趣来。我内当家也不是让人白喊的,在山寨里我早就观你非为池中之物,久困山寨之人!……她道此,甚感兴趣则问,“那你言,什么‘通道’?――”
“报!”忽厅门外刚才去跟汤头目取银两的两喽啰道。
尚瑶一看,对章金子道:“四头领,下来再谈。现得办当下要紧事!”
“尚夫人,你随意就是。”章金子一笑,手一摆道。
尚瑶端正身子,厉声喝道:“带进来!”
由俩卫卒押着,提着这已私分、又集中收回包裹银两的汤头目及同伙,进得厅内。交得包裹放在桌上,便对着尚瑶,“扑咚”起跪地声响二三的四人,吓呆地抖瑟着身子,听候发落。
“转过去!”尚瑶喝道:“向着四头领、尤官爷尔等磕头谢罪!”
“望四头领、尤官爷原谅小的,有眼无珠,大为不敬,冒犯尊颜,千万该,万不该,见钱眼开,不顾规矩……”四人直磕头不止道。
“四头领,你将这包裹银两过过数,看少了没有?”尚瑶道。
章金子打开包裹,一一点了。心中暗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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