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哪怕是鼓起全部的勇气。也仅仅只是勉勉强强让自己忍住战栗的冲动。
这一点,只有从屋内那些侍候酒水的侍女仆役的表情,就绝对能有非常清晰的理解。
“哈哈,我们都知道,‘赛瑞迪尔铁壁’向来是一个慢性子的人,哪怕是天崩地裂,钢铁铸就的大山也一定会分毫不动。但是老乔,你可是堂堂的‘巴尔格飙风’啊?怎么也能是最后一个到呢?难道是脑袋撞到了岩石上落山沟里去了?”第四军团的司令官帕蒂卡?梵?佩尔克斯子爵笑道。
他是在场中看上去最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将军,一头贵族式的平顺长发,留着漂亮的小胡子,脸上总是挂着浪子般的笑容。实际上,这家伙也确实是奥克兰中央军将军们私生活最精彩的一位。他非常擅长品酒、赛马,艺术品鉴赏,还是交际舞和小提琴的高手,自己私下还经营着一家酒庄和一个玫瑰园,活脱脱就是一个热衷于享受生活也很会享受生活,但于国于民无半点用处的放荡贵族公子哥形象。可实际上,他却是有着“黑狐”之称的名将,用兵以其狡诈奇诡着称。
这位智将虽然是门阀贵族出生,但仅仅只是伯爵家的幼子,没有领地和财产的继承权,而且也并不讨父亲和兄长的喜爱。如果按照旧时代的封建皇朝制度,他最好的出路就是成为兄长以及侄儿的家臣,或许会在年老的时候,以近支血裔的身份混个首席家臣的地位吧。
可现在,佩尔克斯子爵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封地只有年金的无地子爵,但拥有肥沃领地的伯爵侄儿却必须时时刻刻地讨好自己,简直比对已经退休归隐的老爸还要孝顺。
“最圣洁最高贵的地方,现在却是妖风最重的地方。阴沉沉黑漆漆得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血腥味,现在的世界我真心是看不懂了。我这股飙风现在当然就只能偃旗息鼓了。”普罗尔爵士冷哼了一声:“你又怎么样?黑狐狸不去抓啃庄稼根的兔子。老是泡在花丛里就不怕脑子和嗅觉都退化了吗?”
“兔子又不是野兔子,就算是要抓也要看看主人的意见啊!”佩尔克斯冷笑了一声。笑得无限地讽刺:“狐狸也不是猎狗,总是没有犯贱的义务吧。”
普罗尔爵士和佩尔克斯子爵都穿着威风凛凛的华丽将军制服,佩戴者黄金和白银的绶带和纹章。只可惜,无论他们打扮得多么沐猴而冠,一个看上去像是一个粗豪的佣兵,一个看上去像是个贵族公子哥,无论是人设还是做派仿佛都分属世界的两极。理论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好,而刚才“相辱以沫”的表现似乎也正好可以证明这一点。可实际上。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两人其实是一对热衷于相互吐槽的好基友,在战场上都曾经救过对方的性命,绝对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包括卢尔库斯男爵在内的战场军中宿将们都无奈地看着一堆互损的好基友,都是哭笑不得。以他们的智商又如何听不出来呢?对方语气说是在相互吐槽,倒不如说是在一唱一和是在肆无忌惮地讥讽现在这莫名其妙的新皇和国政。
“约翰,帕特,这里毕竟是永辰宫,无论如何。那位毕竟还是合法的奥克兰帝国至尊。在这种地方,你们俩的嘴还是好生地收敛一点吧。”那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用平静而温和的眼神看着两个互相打着哈哈吐槽的将军,慢吞吞地道:“这样如同市井地痞一般的小聪明。并不能代表你们的武勋!”
两位赫赫有名的百战将军对视了一眼,打了个哈哈说了一句场面话,这便悻悻然地坐会了自己的椅子上。实际上。在场的将军中,也只有这位老人才有资格有如此居高临下的口吻训诫对方了。
这位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当然也是在场将领们中最年长的一位。他的名字是奥鲁斯?梵?科尔涅利伯爵。第三军团,也是整个奥克兰中央军团中兵力最多的“赛罗德”军团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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