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更无子嗣。在我匈奴,成家与否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熟的一个关键问题。”
“这我知道。”方雅清淡淡回道:“否则我何必亲往图锡。”
“就是这个原因,大汗要迎娶汗妃的决议,各亲王表面赞成,实则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大同出关,便进入了前亲王巴克塞的势力范围,若是他心怀不轨,暗中做些什么,咱们这些人恐怕到不了图锡。”
“做什么?呵。”方雅清闻言不由失笑。“他敢么?”
“往日不敢,现在不好说。”舒敦摇头道:“大周老皇帝新丧,朝局不稳,各亲王极力主战,大汗却不想在此时妄动刀兵,而是坚持要先迎娶汗妃,巩固与高丽的关系,为南征做好准备。可问题是各亲王只怕等不及,若是汗妃在半路出了什么意外,高丽绝不会善罢甘休,必问责于大汗。内忧已让大汗焦头烂额,若是再加入外患,大汗只怕顶不住压力,只得向亲王屈服,重新依仗他们。”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匈奴国内的情况先前彻顿白已告诉过她,细细思量一番,方雅清也没找到其中有什么漏洞,不由开口问道:“大汗的意思,是要我们怎么走?”
“出了肃州卫,便进入了坎帕沙漠,坎帕荒芜,草兽不生,乃是无主之地。”舒敦恭声回道:“只要顺利穿越坎帕,一日之内,我们便能抵达图锡。届时就算各亲王反应过来,再想要暗中使坏,也定然是来不及的。只要进入了图锡的势力范围,我们就安全了,大汗会安排好一切。”
坎帕沙漠?方雅清听到这个名字,目光中顿时闪过一抹莫名的惧意。坎帕是大周边疆最为广袤的一片沙漠,的确是无主之地,那边不但寸草不生,且早夏夜冬,温差极大,环境已非恶劣可以形容。这块沙漠已葬送了不知多少条人命,是一个几乎无人敢去探索的区域,是世外之地。
舒敦仿佛看出了她的退意,不由笑道:“汗妃勿要担忧,我等来时便是穿越了坎帕进入大周的,现在只是顺原路返回而已。况且后方车辆根本没有携带任何货物,装载的全部都是食物和水。就算万一迷路,只需顺着一个方向直线行走,准备的水和食物也足够让我们走出沙漠。”
细细一想,方雅清也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她抬手道:“走吧。”说完,重新关上了车窗。
一行人不紧不慢,缓缓向西南而去。这下可就苦了姜云,预想中的路程平白增加了好几倍,加之他不太会骑马,在走了一个多月后,肃州卫终于到了。
越是边疆区域,往往越乱,肃州守将显然不受朝廷待见,被发配到了这么一个荒蛮之地。虽说天老皇帝远,他在这就是土皇帝,但奈何人烟稀少,百姓穷苦,几乎没有什么油水可言,也难怪敢伸手拿匈奴人的贿银。
匈奴商队行至关下,递上了一块牌子,守关士卒很是爽快地打开了关门。只是在出关时,一队约莫百人的士卒细细检查了商队行礼,待见那一车车的水和食物后,他们很爽快的放行了。这是惯例,银子收了不假,但那是过关银,不代表会随意放行,若是商队携带了一些贵重货物,他们还得再收一笔税银。
商队毫无阻碍地出了关,径直向北而去。
姜云出关则遭遇了不小的麻烦,行至关下,他第一时间被如狼似虎的守关士卒捆了起来,接着送去关上,见到了一个颇为粗犷的大胡子武将。他是守关将军,姓赵,底下的人都称呼他赵将军。这赵将军虽长了一副豪爽的外貌,但那双眼中却总是闪着贪婪的光芒,细细盘问了姜云一番。
都是套路,姜云明白,回答什么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他是否能付出让对方满意的代价。天下肥羊,鲜有比姜云更肥的,不用他多说,仅一个惯例的“搜身”,他带出的全部家当——二十万两银票已整整齐齐地摆在了赵江云身旁的桌面上。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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