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些银票就当是小人家主孝敬您的。”姜云反应不可谓不快,他臊眉耷眼地搓手道:“只求姜云放小的出关,完成家主交代的事儿。若是事有耽搁,只怕家主彻查怪责,小的实在承担不起。”
他没说银子是自己的,也根本不能说!这种地方,王法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能从身上随便就取出二十万两的巨款,来头必然不小。银子不要?那是对不起自己,可若是抢了,难免对方回头不会报复,岂非一桩天大的麻烦?还不如狠下心,抢了银票顺带宰了人,神不知鬼不觉。
姜云反应快,捏造了一个“世家下人”的身份,这就让赵将军不敢掉以轻心,凡事得琢磨琢磨了。当然,他琢磨的地方绝不在于是否拿下银票,对于这点没有丝毫考虑的必要。他犹豫的是,人要不要干掉。。。想了想,终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世家大族的水太深,说不准就直通朝廷的哪位大人物。损失点财务,他们或许不会计较,毕竟家资摆在那里。可若是坏了他们的事,而且或许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结局或许就不死不休了。
没必要冒险,想到这,赵将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把姜云带出去,很干脆地踢出了关外。并且只给他留下了随身携带的行礼,一些吃喝之物和破衣烂衫不值什么钱,他不是捡破烂的,顺水人情做之无妨。不过马却给收走了,姜云知道要赶远路,故而挑选的是难得一见的好马,买来就要三千多两。这些当兵的别的或许不了解,马匹时好时坏也就一眼的事,这等良驹自然不会放过,顺带和银票一并没收了。
姜云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银票如鸡蛋,他向来不会放同一个篮子里,衣服隔层里的被搜走了,不过贴身的犊鼻裤夹层中的那份还在。至于马匹,他本就打算进入沙漠后徒步尾行,虽然累些但却能更好的隐匿行踪。从这方面来说,他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心态很快便调节过来,背上行礼,快步向远处的商队赶去。
出关之后,眼前的景色瞬间便出现了变化,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望无际,灰蒙蒙的一片,除了砂砾就是那一座座模样各不相同,常年饱受侵蚀的巨大石尊。
不爽,是这两日方雅清最明显的感觉。首先是行进速度明显变慢了,车轮陷在沙中,即便调了三匹马在前方拉扯,依然颇为费劲,穿越这茫茫沙漠,还不知需要多少时日。
慢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问题是。。。方便实在不方便。人有三急,这段旅途又不是一日两日,小解还算好,大不了在车内解决下。但是大的就相当麻烦了,也在车内解决?器物是现成的,可终究不太妥当。沙漠中没有遮蔽物,空气干燥,故而白天尤其炎热,即便刚开始没什么味儿,闷久了自己也受不了。
可要去车外,就更不妥了。同行的都是男性,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意思在外头方便,即便躲在石尊后方他们瞧不见,但保不齐另外出现一支商队什么的,不全露了?这年头女人的名节比性命重要,这事她实在做不出来。
一连几日,她只得在夜间架起帐篷,众人纷纷回帐歇息后,她才有机会一缓急切。这种罪,她大小姐何时受过?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煎熬的进行中,十多天后,他们已进入了沙漠的中心区域,再坚持坚持,就能出去了!
同样感到煎熬的还有姜云。
大小解什么的对他来说压根不是问题,裤子一脱,家伙一掏随处就能解决,他真正的问题是疲劳!
这副身子终究不如穿越前的,没当过兵,没经历过系统训练,他事从来就不少,哪来的时间没事做个负重奔跑训练?刚开始的一两天,他还能坚持,但这一周下来,他感觉自己已隐隐有些迈不开步子了。
身子的疲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心理上的疲劳。入夜之后,他与商队帐篷保持一定距离,会在附近寻找一块可以暂时栖身的岩石,在岩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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