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锋笑了笑:“搁置的原因我猜一下,是不是因为某公司不愿意出太多的钱买地,还不愿意承担下岗工人的安置事宜?”
眼前的刘厂长,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很少笑。
记忆里刘厂长是炮兵营长转业,是个实在人。
吃过不少苦,农机厂筹建的时候,刘厂长就和铁人王进喜一样,白天和工人们一起挑沙石扛钢筋、晚上和设计师审图纸开会。
身先士卒,同甘共苦,这是那一代人的精神。
刘厂长愣了,泡茶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搁置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但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搁置,吴锋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这让他有些意外。
还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吴锋不可能故意诈他话,话能说到这个地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话都说这么透了,也没必要玩捉迷藏游戏。
吴锋的笑容又灿烂了几许:“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这是当年云城启动的第一个旧改项目,搞的是跌跌撞撞、轰轰烈烈,街头巷尾就没有人不知道整个过程的。
当年的滞后信息,也是现在的第一手资源。
刘厂长思忖了一下:“那你今天的是来?”
吴锋直起了腰,换了个严肃表情:“这个项目我们有兴趣,我们能提供更好的合作条件。”
刘厂长家里的摆设和装修再普通不过,也就比多数老百姓稍微好一点。
有电视、也置办了冰箱,但从大小
和品牌判断,也没比普通人家强哪里去。
家具是传统的组合家具,油漆老化了,棱角也磨没了,看起来已经使用了好些年头。
这样的人,要么廉洁奉公要么藏的很深。
印象中,刘厂长并没有因这个项目改变人生,没听说他暴富也听说他被双规,和后来一帮人栽在这个项目的情况比,这简直就是奇迹。
没有结果,其实就是一种结果。
这说明刘厂长真是个老实人,所见即所得,没有隐藏和欺瞒。
刘厂长一愣:“你说什么?”
他以为吴锋只是看上了拆迁工程、或只是想倒买点废旧机器、或折除的砖石废料之类,他没想到吴锋看上的居然是整个旧改项目。
吴锋几乎是一字一顿:“我是说,这个项目我来弄。”
他当然知道刘厂长为什么诧异,换个角度,他也很难相信这么年轻的自己能在这个时代掀起多大的波澜。
但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真的一切皆有可能。
刘厂长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我就直说了,这需要的可不是一点点钱。”
厂区占地面积将近两万平米,且身处市中心。
拆迁、安置、建楼、手续、税收,或明或暗的各种费用,所有环节都复杂无比,需要的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是云城人,整个云城有哪些人有这个实力,他几乎门清。
对于从来没听说过的吴锋,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哪来的勇气坐在他面前,说要拿下
整个项目。
吴锋也笑了:“我明白,到了正确的时间和地点,我会让刘厂长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估摸一下时间,年后上海梅林就能涨到三十多,他全抛了能有个一百来万。
除去一应开支,他能剩下一百万左右。
况且他也不会闲着,他还可以想办法增加其它收入。
这个项目起起伏伏的操作了两年之久,最后拿下来这个项目的老五,其实也没拿出来多少真金白银。
项目拿下来的就付了部分地价,然后马上拿地去银行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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