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鸟飞去——悲暮色长空,燕雀归来——怜孤鸿身影。悠悠千载——似黄粱一梦,空自怨叹——独有泪如倾。归去来兮——远天子门庭,浪迹风霜雪雨,迩来难说宠辱不惊……
那人歌罢又止,止而再起,反复几阙唱词,听的众人怜意满满,胸中似乎多了些许叹息和神往。
他是谁?他有什么样的遭遇?乌代不免在心中思量。
乌代只感觉这歌声再美好不过,称得上是无可挑剔,歌中又带着满腔的怨恨和愤愤不平,竟让乌代心生无限怜悯。
乌代和众人被这歌声迷的如痴如醉,迟迟不能醒悟过来……
这书生的歌声此时渐渐止了下来,接着众人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然后又听他恳切说道:“唉——修道自有万条路,皆因尔等太糊涂!”这书生说完,从从十几丈高的枝丫上一跃而下,正落在众人的前方的草丛里。
“啊!”乌代和众人无不惊慌,反倒是担心起他的安危来,却只见这书生从草丛里又踉跄着爬起,晃荡着骨瘦如柴的身躯,一步步超众人走来,只听这书生边走便说道:“你们都是天子的百姓,我问你们,天子待你们如何?”
这书生说话嗓音略显得沙哑刻板,与刚才的歌声判若两人。乌代只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乌代似有觉悟,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却见其他的人连连摇头,一脸的茫然,呆呆的看着走过来的书生。
“那我问你们,你们都是上天的子民,可曾得到过上天的护佑?”书生边朝众人走来,又继续问道。
乌代只是觉得奇怪,赖于他刚才的歌声,乌代还是想不出这书生有何居心。其他人还是不住的摇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书生。
这人走的近了,原来是一个白白净净,五官清晰如画上去一般,身形削瘦的书生,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走起路来甚是不稳,摇摇晃晃,似乎来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在地。乌代还未见他张嘴,耳边却已经听到他的话语声传来:“你们也是血肉之躯,终究抵不过人间的风霜消磨,定会有生老病死。今我以范公为尊,渡过生死轮回,年年日月如新,岁岁芳华如旧,尔等可愿随我归附范公,以达到不生不灭之境?”
乌代心中感觉不妙,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头在看这些村民,个个频频点头道:“我愿意!”
“那好!你们只需为范公建造神邸,日日供奉香火,无需再食人间五谷,稻粮皆为粪土!你们可愿意?”那书生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乌代。
“我愿意!”众人如着了魔一般,不住地点头附和。
乌代突然意识到,这人在迷惑人的心智,惊讶之余乌代下意识的防备起来,警惕的怒视着书生,不料耳边却听到书生又说到:“可是你们中间有一个人却不愿意,你们应该如何处置他?”
“谨从少君吩咐!”众人齐声茫然喊道。
少君?乌代忽然想起在驿馆里碰到尸怨来,那尸怨跟眼前的这个书生多有相似,都是口不能言,只是这书生肩膀上少了个八哥而已,声音却还是同样的嘶哑。
这时候只见从书生背后飞出一只黑八哥来,正落在乌代的头上方,八哥扑棱着翅膀说:“杀了他!杀了他!”
原来又是这八哥一直在书生背后发声,看来这书生果然是尸怨不假!乌代想到此,却是已经晚了,只见河上村的村民瞬间朝乌代围了过来,个个支棱着双手准备来掐乌代的脖子,乌代哪里挣脱的开,想下狠手却又于心不忍。
首当其冲的便是俞大匡兄弟俩人,他们已经被尸怨深深蛊惑,一脸的茫然,眼神里看不出半点光亮,此刻他们已经死死的卡住乌代的脖子,乌代几乎窒息过去。
而那只黑八哥还在添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