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一笑:“真是固执啊,跟你娘一样。”
廖子承接过画卷,递给了华珠。
华珠蹲下身,将画卷放到地上,徐徐铺开。
一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跃入了眼帘,华珠倒吸一口凉气,天啦,这是人还是仙?
华珠又打开另一幅,一模一样,不过前者穿着盔甲,后者穿着常服。
“圣上,臣妇斗胆问问他是谁?”
“他们啦……”皇帝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华珠一惊,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呢,难道两幅画中的……是两个人?双生胎?
皇帝淡淡笑道:“反面有他们的名字。”
廖子承躬身,翻过画卷,看清上面的名字后,跟华珠一样,露出了无比惊诧的眼神。
华珠指着右边的男子:“他……他……他就是我在玉湖看到过的人,他坐着八人抬的轿子……在玉湖的汉白玉观音旁停了一会儿。”
廖子承眸光一凉:“此案告破。”
日暮时分,夕阳照进六角红边窗子,泄了一地金辉。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幽幽地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在这光芒中央,一道窈窕娇美的身影正仰着头,望向墙壁上那副不知看了多少年的画:“查清血泪案件了?”
汪公公点头:“回娘娘的话,定国候是这样说的,圣上请您移驾龙阳宫,一听真相。”
“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太后微微一笑,拢了拢青丝,“摆驾龙阳宫。”
等太后抵达龙阳宫时,惊讶地发现她不是唯一一个受邀请的。除圣上、廖子承与年华珠,还有皇后、长乐公主、余老太君、襄阳侯。
太后华美的金色裙裾缓缓拂过光洁的地板,众人全都福下身子,恭迎她走上主位。
尔后,汪公公单手一挥,两名宫人抬来一扇屏风,挡在了她面前。
从头到尾,没人看清她的容貌,只是觉得那种少女般年轻美丽的身姿,着实让人心动。
“子承,查清血泪诅咒案了?”
廖子承对着屏风行了一礼,正色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查清了。”
长乐公主不甚在意地把玩着耳旁的秀发:“母后啊,不就是死了几个宫妃吗?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快点吧,我还赶着去听戏呢。”
看向余侯爷,灿灿一笑,“你要陪我的啊。”
余侯爷宠溺一笑:“好。”
这是华珠第一次看清襄阳侯的容貌,时光若倒退二、三十年,他必定与圣上一样,都是惹无数少女心动的美男子吧。只是这样美好的男子,为何要做出那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屏风后传来太后慢悠悠的、十分年前的声音:“凶手是谁?”
廖子承单手一指:“圣上!”
除了圣上、华珠与皇后外,其余人俱是一惊,余老太君打翻了手中的茶水,余侯爷弄撒了盘子里的果品,连长乐公主都一个震惊踢翻了身旁的矮凳。屏风后倒是没闹出动静,但想必太后心底的震惊不比他们的少。
长乐公主“哇”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瞪向廖子承:“你污蔑我皇兄的吧?圣上为什么要杀她们?要杀一句话的事儿就完了呀,干嘛弄什么诅咒?麻烦不麻烦了?”
又侧身面向皇帝,“皇兄,他污蔑你,快治他的罪!”
皇帝避开了长乐公主的视线。
长乐公主疑惑地猛眨双眼:“皇兄你……”
廖子承的神情非常凝重,要当着这么多人旧事重提,作为染如烟的儿子,他没办法不难受。
华珠起身,不疾不徐道:“还是由臣妇来说吧。”
众人齐齐看向了她,神色各异。
华珠定了定神,说道:“要了解圣上的杀人动机,必须从二十二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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