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竹韵的房里还亮着灯,隐隐听到有啜泣声。
原来汪竹韵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李默回来,叫银铃去前面打听,听说李默在前堂跟张显和萧震川说话,料想他是把自己忘了,一时玻璃心破碎就回了自己的小院,赌咒发誓说不见李默,却又耐不住内心想念,想到失意处,就坐在那顾影自怜啜泣起来。
李默推门不开,就翻墙进去了,所以进屋的时候把两个女子吓了一大跳。
汪竹韵转身就走,李默赶上来捉,被银铃拦住,被李默当胸一把推开,扯住汪竹韵,见她脸上都是泪水,便知她是误会了,哈哈笑道:“痴女子,小气鬼,知道躲在屋里哭,为何不去前面找我。”
汪竹韵道:“呸,谁为你哭泣,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这个谎言并不高明,所以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李默大马金刀地坐下,对银铃说:“去准备酒菜,我还饿着呢。”
银铃去了,叫灶下点火,几个厨娘嘀嘀咕咕,哼哼唧唧,银铃一气之下就去清荷园找商小青。商小青刚睡下,不想起,就说:“若是你肚子饿,我这有干果,还有点心。”
银铃道:“傻姑娘,若是我饿,只好忍着,怎敢来打搅你,便是五娘饿了也不敢惊动你,是咱爷说肚子饿,我敢不来吗?”
商小青听说是李默要吃饭,一骨碌下了床,小跑着去厨房,卷起袖子,围起围裙,指挥厨娘仆奴把火点上。
大户人家灶膛的火其实一直都是不熄的,常用的菜品也都是现成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做了四样热菜,四样凉菜,烫了一壶酒给送去了。
李默正与汪竹韵你侬我侬,见了这样丰盛的菜品,觉得奇怪,一问得知是商小青亲自下厨做的,不免有些感动,暗想,她一心一意跟我,也有几年了,这几年任劳任怨,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虽然宁樱也把她当做姨娘来待,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我此番出京不知几时能回,倒不如临走之前成全了她。
这边跟汪竹韵主仆和和美美地喝了一场,酒至半酣,拉上主仆一起睡下。
二日,李默拿到御书房朱批,便开始到兵部c吏部办理手续,筹建幕府。
吏部尚书宁是谨已经定了去政事堂,做宰相。官虽然升了,实权却被拿了。所以心里难免有些不忿,李默安慰他说去政事堂好,地位又高,又轻松。宁是谨道:“给皇帝做文书会轻松,我看还不如出去做个刺史。”李默道:“宁老师,刺史您就别指望了,我现在要下去当刺史了,指望着您给撑腰呢。”
宁是谨叹了口气,说:“给你撑腰,我这个光头宰相自己连腰都直不起来呢。”
说着把李默要的人员名单拿过来,看了一眼,忽然心烦意燥起来,索性大笔一挥,了结。口中嘟囔道:“有权不使,过期作废。”
宁是谨一直以老成稳重著称,如今说出这样的怪话来,李默却并不感到吃惊,皇帝集权太狠,便是心腹老臣也吃不消,闹的牢骚满腹。
大都督府幕僚文武参用,吏部这边了结了,兵部那边就有点麻烦,不是兵部不给人,而是兵部现在没人管事,兵部尚书已经去职,判尚书事的侍郎上个月被御史弹劾,在家待罪,现在是太仆卿薛岩松判兵部事,而这位太仆卿过天出京巡视马政去了。
李默觉得奇怪,堂堂的判兵部事出去巡视马政,军国大事就这么儿戏。
他约见二胖李道成,询问缘由。李道成笑道:“咱们兵部如今也成了空架子,被御书房的军机房架空了,什么事都管不了,莫说薛大人出去巡视,就算没有该大人,兵部也出不了事,因为没事可出。”
李道成问李默:“此番出征带上我呗。”
小七道:“瞎说,你在兵部干的好好,往外面跑干哈,听说弟妹有了。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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