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疲惫的很。
身旁的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省起身鹰眸狠辣的眺向御座上的人,眼神瞥向不远处的傅昭华,心领神会的点头示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大殿。
待殿内人走光,傅遗瑷屏退宫女太监静坐一会儿这才缓缓起身,方要踏出身子不稳跌了去,一双有力的臂膀绕过她的腋下将她扶起,声音依旧如冰川严寒,“姐姐怎么了?”
“你,没走?”突然头昏脑涨,眼前一片模糊,紧紧盯着眼前人才能看清他的样貌,“不知怎么回事,今儿头有些发沉。”
“国事繁忙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子,虽贵为帝王,到底还是个……”他缄默无言,眼珠子黑漆漆的看着她苍白的脸,神色复杂。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这些个逆臣天天恨不得朕早日归天,怎可如他愿,只是这次早朝令人心烦。”她轻眯眉眼藐视笑道,身体突然腾空而上,渐渐落在清冷的怀中,她愕然瞪着他。
傅昭华抱着她,收紧手腕向外走去,“身子都顾不好,还想解决天下事,姐姐不可三心二意。”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话说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抱着我走出大殿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位帝王被自己的弟弟抱着,让宫人见了去……
“不会有人知道的,谁敢生事我割了他舌头。”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他冰封的脸上一丝不苟让人生畏。
“一点也没小时候可爱。”感觉头痛减轻了些,傅遗瑷将脑袋安心的靠在他的胸前,头上的琉璃冠凌乱的洒在他的衣服皱褶里,这怀抱就似摇篮颠颠晃晃的让她困倦由生,惺忪的双眼闭上渐渐睡去,低喃:“你这孩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傅昭华止步,低头凝视着她,瞳仁幽深闪过无比凌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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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在南陵寺举行。
南陵寺是先皇威帝的陵寝,那一带白雪皑皑,只能看见树枝冒着尖儿,三天的雪停歇了,桥上是行人落下的脚印,桥下冰封四裂渐渐融化。
天地阔远,随风飞扬。
南陵寺密室内,房屋华美,画帘垂地,余烟袅袅静无人声。
傅遗瑷手执檀香放在蜡烛上点燃,凝望先皇与先皇后的画像叩首行礼,“父皇母后,儿臣给你们请安了。”
上完香,她盘坐在书案前,优雅提笔抄写佛经,每次祭祀日她都会花上一天的时间静坐在这无人打扰的地方,临摹康方丈的佛学。
一双凌厉的眼眸望着室内女子,慢慢扭转匣砖封住通道遮去视线。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对着身边的白须者道:“依计行事,听我诏令。”
“领命!臣等必将追随小主子,唯主子马首是瞻!”狠辣的双目精光闪动,匍匐跪地。
“宫内此时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
“正是,不出三个时辰,整个京都将会翻天覆地,女帝退位新帝登基,小主子这阵仗势打得委实妙哉!先是牵制女帝困于南陵寺,假传谕旨令手握兵权的左翼大将军交出兵符,攻陷皇城换成我们的人马,接下来便是等这蒙在鼓里的女帝失去先机被迫交出另一半兵符了。”布满皱纹的眼睛笑的颤动,他抚着胡须一脸胜券在握。
傅昭华斜视他,扬唇冷笑:“顾省,你老谋深算怎可算不出本王下面的布局,只是——你是不是漏算了一笔?”
“漏?你——”顾省身子猛地一震,瞪大眼睛,口中鲜血不止,惊恐的盯着他那张绝情的眼睛,“小主子……你……你……”
傅昭华抽回匕首,掏出白净的帕子轻擦上面的血迹,面不改色说:“早就想除了你这老鬼,若不是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怎会留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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