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省倒在地上双手按住胸口,不可置信的问:“……为,为什么……”
他蹲下身姿,瞧着他狼狈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令人畏惧,“你知道的事太多留不得你。”
“……”
“这天下只有自己才值得信任。”
“……哈哈哈,不愧是韦妃的儿子,骨子里的阴狠毒辣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哈……”
“死到临头还笑,很好笑吗?”俊美的脸带着几分戏谑,眼睛黑漆漆的瞅着他。
顾省喘了几口气,道:“小主子,你杀了我必将后悔莫及,为了主子的心愿我便告诉你另一半兵符的下落,傅遗瑷将它藏在了阕楼,寻到后还请主子斩草除根,不能留有活口……”
“他们还真是□□出了一条忠犬呢,本王真该感谢他们。”
“你——”顾省气结面色发青,浑浊的眼睛如毒蛇猛兽恨不能吞噬他。
“顾省,这些年来,你千不该万不该欺负了她整整五年,使她这个皇帝每天都活的如此辛苦,你暗杀房修闽嫁祸安尚书,别以为这些不堪入目的事本王不知道,她恨不得你立刻消失,本王也不想再看见你。”
幽黑的眼眸极冷的怒火,浅浅的□□若隐若现,光泽撩人。
顾省震惊万分,额上青色血管突突跳跃,一口血溅在地上,粗声粗气道:“你,你爱上她了?不可以!这事绝不可以!这段情有悖伦常将天理难容啊——”
“什么天理难容,本王成了皇帝看谁敢难容——”傅昭华不再看他挥袖离去,“你就在这慢慢等死吧。”
顾省匍匐往前爬去,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大声喊道:“小主子——小主子,你忘了韦妃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绫皇后千刀凌迟处死的啊!!!她的尸首被抛在九重山上七天七夜,那里的夜莺每夜食尸入腹,最后将她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了吗?!”
傅昭华背对着他停止脚步,面无表情宁静的看着前方黑暗的走廊,身上散发的气息令人感到悠远疏离。
停滞半刻,他打开石门离开了。
一夜之间,皇城沦陷,熹元帝被囚禁在阕楼。郊外刑场押解着二十六个朝廷命官,行刑人摘去他们的官帽,扬起寒光闪闪的大刀狠厉挥去,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滚出几步外,邢台下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阳光高照,温度渐渐回暖。
“哎,死的好啊,这些个贪官早该死了!”
“是呀,听说这孙然前月还娶了小二十岁的十八房姨太,简直是作孽啊!”
“你这吴阿郎懂什么,不知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女帝怎样了?”素衣书童挑着眉眼,不满地说。
身旁的男人万般不屑的冷哼道:“这个荒诞的狗皇帝终于被囚禁起来了,听说是被自己的弟弟昭王亲自抓起来的,你想想天下间有女人做皇帝的先列吗?然而这个女人长得可真是其丑无比,性格变态三天两头招男宠□□后宫!连着亲弟弟都不放过,哎,此女简直……”
“我也听说过,她的作风令人不耻。”
“你说的怎么跟我们家二喜说的不一样呀。”这时狐疑的声音插了进来。
“什么不一样?”
“二喜说这个女帝长得美若天仙,温婉贤淑,懿德之才,简直是世间难寻的奇女子。”见那男子顿了顿,这名男子扎扎嘴自鸣得意道:“这你又不知道了吧,她开放科举入选大批文人雅士,拨银救济难民命二品官员前往青北开仓放粮,三年修路凿河福泽百姓,跟你们嘴里扯出来的简直无法相比。”
“你家二喜做梦的吧,西塱街头韩先生就收藏了女帝的画像,展在酒楼供人欣赏,那张脸也叫美若天仙,简直不堪入目,还有你说的这些善举还不都是昭王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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