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想到定邦王常年驻守边关,现在应该不在上京。她真想把话吞回去。
季玄顿了顿,说道:“我找个机会,先和我爹说一下。”
“啊?你爹不是在边关吗?”
“去年末,他身体不适,奏请了回京修养。”刚到归塘时,立春就和他禀告了这事。
“你爹他身体没有大恙吧?”小蛮小心的问道。
“无事,人年纪大了总会有些小病小痛。”季玄淡淡说道。他大概能猜到萧穆青为什么回京。
回到房里时,立春已备好软榻,就置在床边,上面铺了簇新的被褥。一个长着瓜子脸的婢女捧着换洗的衣物,对小蛮恭谨的说道:“姑娘,热水已经备下,请姑娘随我来。”
季玄的房间分三部分,内室用于休息,外室用作小书房,还有一个隔间,用帘子将恭房和浴房隔开。
浴房里放了一个大浴桶,烟雾腾腾。仔细看,水上还浮着许多花瓣。浴桶旁一个置物架,上面放着胰子、香豆和叠放整齐的巾子。角落里还放置着一个沉香木小几,上面燃着熏香。熏香旁有一个翠玉酒壶并一盏杯子。小蛮大概能想到季玄都过的什么日子。
婢女上前要给小蛮脱衣,吓得她一手捂住自己领子,一手冲对方直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婢女也不坚持,把换洗的衣物披到屏风架上,行了一礼:“奴婢就在门外候着,若有需要,姑娘喊一声就好。”
说着,就退出门去。
待她出去,小蛮开始脱衣服。等到整个身子泡进水里,她舒服的叹了一声。水温刚刚好,水里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淡淡的清香,特别好闻。
她在水里拨了拨,掬起几朵花瓣再洒下来。玩了一会水,小蛮才开始拿过胰子从头发擦起。这期间,那位婢女掐着时间又进来加了两次热水,保证水一直都是热的。
小蛮泡到身体都快起皱了,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擦干穿衣。立春帮她备了一套寝衣,松松软软的料子,很合身。
出来时,季玄并不在房内。小蛮在房里溜达了一圈,在外室的案上发现她在瑯州的包裹。里面有当初季玄让她买的话本子、季玄送她的药膏,还有一些小东西。
她拨开镯子,平日未注意,如今细看腕上的伤痕有些许淡了,但还是挺明显。也不知道现在再抹药膏有没有用。她拧开盖子,挖了些药膏涂在腕上,轻轻抹开,冰凉凉的。
然后取了一本话本子,准备边看边等季玄。
季玄进了房间,丁二从外面帮他把门掩上。
房里没有点灯,从窗缝里漏进来月光,照的地上一片银白。
季玄走到案前,将火烛点上。
火光照着案后坐着的一个男子。二十五六,面目俊朗。
季玄唤道:“大哥。”
萧子栋颇爽朗的笑起来:“三弟,别来无恙。”
“托大哥福,有惊无险。”季玄也笑。
萧子栋站起来将季玄上上下下瞧了一番:“看着倒是瘦了些。”
他叹气:“明明是你家,每次你我都像做贼一般。”
“没办法,二哥在我府里安了不少眼线,还是小心点好。”季玄微微笑。
萧子栋也只是随口说说,话一转切入正题:“此次出行收获如何?”
“我已寻到宝藏之处,没想到二哥一路跟了过来。我看他是想私吞下这笔宝藏,再把我杀了,就死无对证。到时爹也只能怪我办事不力,宝藏的下落更是没人知道。挂不得当初,他竟然向爹举荐我来办此事,明面上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不过可惜,他宝藏没拿到,我也没死成。”
“宝藏你带回来了?”萧子栋看着季玄。
季玄冲他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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