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本初瞪大眼睛:“那是道歉信啊?给谁的?写了啥?不是,为什么挂在咱们这啊?”
“你傻啊。”我说道:“白纸黑字,不会自己看?”
“师父,您可快别琢磨(本地方言,捉弄)我了,”唐本初一摊手:“就您写的那个,二郎神来了都未必看得懂!”
说着就把我给拽出去了。
那张纸被我挂在了城隍庙门口,“十里铺子城隍庙”的大匾中间,一张巴掌大的纸,密密麻麻的写着蚂蚁大的字儿,众人一看,都感觉这个东西有可能是个符,都没人往道歉信那方面想。
“这您给谁道歉?谁看得见?”唐本初叹为观止的看着我:“您咋想的?”
“就这么想的,”我一歪头,还看见了门口贴着我昨天贴着关于瘟疫方子的说明——我经常住医院,看医生们开药那个笔迹,是龙飞凤舞的,所以以那种形式,狂草了一番,写完了自己都忘了内容,有点像是古代少数民族的字体。
众人都观摩了起来,还有几个心眼儿多的,愣是拿着手机咔咔一通拍照,要把这些东西打印出来挂在门口辟邪。
陆恒川这会儿也出来了:“你这个赖,玩儿的倒是挺炉火纯青。”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把戏谁特么的不懂。
果然,不长时间,黑痣皂隶急急慌慌的就赶过来了:“城隍爷,不好了!”
“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谁家失火了还是咋?”我瞅着黑痣皂隶,其实心里一紧猜出来了几分。
“不是,”黑痣皂隶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您不知道,九里坡的文书来了,看样子气势汹汹的,口口声声,说要跟您讨要什么说法。”
怎么样,跟我猜的一模一样,来了才好,老子就等着他们来呢!
“让他们进来。”
转过了城隍庙门口,文书就带着一帮皂隶,跟讨债公司似得堵在了门口,脸色紫涨紫涨的,活像是个气蛤蟆。
我翘起了个二郎腿,眯着眼睛问道:“哎呀,这一大清早的,你们急急忙忙来找我有什么事?大冷天呵气成冰,你们吃早饭了没有?哎我们这又地瓜粥,喝点?”
“我们不是为了地瓜粥来的!”文书看我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十里铺子城隍爷,您好歹也是个城隍爷,怎么就能这么耍赖?传出去了,对您的名声只怕不好吧?”
“耍赖?”我装出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你这话我听不明白啊,我堂堂一个城隍爷,怎么耍赖了?”
“哼。”文书气的两只眼睛都快翻了白:“您您您昨天红口白牙答应了,愿赌服输,要是您找的那个东西没有在我们九里坡城隍庙,那您就应该贴道歉信,外带解释清楚了瘟疫方子的事情,可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能什么意思,我是红口白牙答应了,可赌约我也践行了啊!”我指着门口:“白纸黑字两个信,清楚明白的写好了答应你们道歉的事情,你们有眼有珠的,也应该看清了啊?”
“对不起!”文书咬牙道:“我们没有孙大圣的火眼金睛,看不清楚!”
“这就不能怪我了啊!”我一惊一乍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你们不识字啊x头我有时间了,让我们家师爷开个扫盲班,肯定让你们基本扫盲!”
“您您这是摆明要食言而肥!”文书那模样跟看大螃蟹似得,像是要把我剥开壳子生吞:“您把道歉信写的那么小,挂的那么高,谁看得见?您把瘟疫方子的解释,写的跟鬼画符似得,谁看得懂!”
“鬼画符好啊,咱们都是城隍庙的,自然要偏向死人,那不是刚合适嘛。”我继续说道:“而且啊,你么也没规定我用什么字体,也没规定我挂在什么位置啊!说是让我写,让我张贴,我全做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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