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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累死了,”单文勤并没有失魂落魄,洒然一笑:“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整天忙上忙下。”
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管这人在厂里有多专权,表面上看来拿得起放得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厂子里没有人来制衡,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就不好。
假如要是继续保持着这种性格,在新的企业里,有没位置还很难说。
“看来大家对企业转向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巫山觉得自己该出场了:“相信三一七厂的各位可能有些印象。”
“这位罗登义同志,以前估计不少人觉得他不务正业。一个胶鞋厂的技师去研究挖掘机技术,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三一七厂的人一个个正襟危坐,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改革开放,是全方位的。”他微笑着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罗登义,把眼光收了回来:“诸位,城市的建设、厂房的建设方兴未艾。”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重工业一直是我们国家的短腿。”
“据我所知,挖掘机行业是一个很大的空白。在国内市场上,挖掘机不是论台卖,而是论吨,一吨居然炒到了一万块钱。”
嘶!众人不由自主倒吸凉气。
尽管他们心里面有所准备,却没料到竟然这么值钱。
一吨钢材出厂价不到一千块钱,把钢材组合在一起,价格瞬间翻了十翻。
暴利!绝对的暴利!
哪怕大家一直守在穷山沟里,对一些材料的价格还是略知一二的。
办公室里每天看报打发时间,时不时就能看到这方面的报价信息。
“巫总,既然价格这么好,那钢材从哪儿来呢?”蒋文明第一次在这么多领导面前发言,不颤不惊。
“问得好!”巫山轻轻鼓掌:“我们兵器总公司与包钢的关系不错。可以预先把钢材赊过来,成品卖钱后再去还钱。”
这哪里是公司的关系?分明就是自己和老二接洽过。
朱子山作为钢城市委书记、蒙省省委常委,包钢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兵器总公司的名头还是蛮吓人,直属军、委。
“包钢?”单文勤眉头一皱:“巫总,恕我直言,离我们太远了。”
“怎么会?”高红权灿然一笑:“难道诸位就想在这深山里扎根,一辈子都不想出去?”
尼玛,今天的高chao一波接一波。让大家脑袋都有点儿懵,得好好捋一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不是上面的政策。当初谁愿意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
自己在这里过一生倒也罢了,儿子辈呢,孙子辈呢?
难道真要像愚公移山里说的: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到这里工作的唯一好处。就是操着各地方言的人们汇聚在一起。后代都用普通话交流。
至于其他的,以前还有个国营厂工人吃供应粮的优势,如今当地的农民都不再愿意把姑娘嫁到厂子里来。
“当然,不愿意去的也可以留在当地。”高红权慢慢悠悠地说:“毕竟有些娃娃从小就在这里生活,已经融入了秦岭。”
“不不不,”钟菊花本来在喝茶掩饰着狂喜,说话的时候茶水都噗了出来:“他们敢,老子棒子揍死!”
“呵呵。老钟你也只能吓唬自己家的娃。”巫山不由乐了:“现在谁家都只有一个孩子,看得跟宝贝一样。舍得下手吗?”
“就是!”铁洪生揶揄着:“老钟不是我说你呀,你们家钟声,我从来都没看到你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嘿嘿,比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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