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凶残的敌人,伏地告饶只能激发起他们的凶性大发,宽量只是愚蠢的农夫对毒蛇的无知,唯有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开进海兰泡的二营没有丝毫的手软,在把一心求和的俄军赶出市镇之后,在随后过河的一营,从精奇里江渡江而来的31团1营和炮营37行营炮连的配合下,将俄军人群撵到精奇里河岸边。李樾一声令下,枪声大起,两面的弹雨毫不留情的飞进自以为可以求得活命的俄军群中,“嚯嚯”37炮弹飞啸夺魄,“轰隆隆”的频频炸开,四千俄军竟如羔羊一般毫无抵抗之心,死伤大半之后,仓皇的向精奇里河上游方向的结雅砂金矿逃去。
乌拉吉米斯克岛的码头上,两艘巡逻艇开动了,吃水甚浅的巡逻艇不怕搁浅,以追兵的火把长龙为标志加速向上游开去。不多时,艇上的37速射炮“嘭嘭嘭”的以每分钟十五发炮弹的速度发射,在或散乱、或集中的俄军人群中炸出一条条由火花和白烟组成的火龙。
“啪¨啪!”零星的枪声和拉成网状来回搜查的队伍,成为午夜时海兰泡西北方向(精奇里)江岸边的风景。
“啪!”一辆马拉大车旁,俄军司令奥尔加廖夫举枪自杀,爆裂的头颅带动失去意识的身体倒伏在大车侧围板上。
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夏日午后的阳光洒在白厅唐宁街十号,让金黄色的建筑变得更加耀眼。
街道两旁人山人海,虽然大英帝国第一个打开大清帝国国门,每年在大清帝国掠夺了不下千万英镑的经济利益,在大清帝国的首都、海港及重要城市都有租界或者领事馆,可伦敦的大多数英国平民却从未见到过“大清帝国的首相”究竟长着什么样子?是不是传说的那样野蛮、高大、粗鲁很显然的,他们的感知被现实颠覆了。
在头戴熊皮帽的皇家近卫火枪团和枪骑兵团的护卫下,在一大群随从和英国官员的簇拥下,李鸿章和英国首相兼外交大臣·索尔兹伯里侯爵罗伯特.盖斯科因—塞西尔同坐一辆马车,缓缓行到首相府门前,在卫兵们的敬礼中下车。李鸿章故意的摘下头上的凉帽,向两侧的卫兵们和远处的“观众们”挥舞了两下·又郑重地戴上,与索尔兹伯里侯爵相携进入首相府大门。
巨大的、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宾主分别入座后,立即就清俄两国在北满边境线上的冲突展开会谈,因为这个话题对英国人来说越来越重要了。借助全世界最先进、最长的海底电缆,大清帝国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通报各国驻华公使的最新战报已经摆放在侯爵的案头。这份战报得到圣彼得堡的英国公使馆电报印证,说明一向喜欢夸夸其谈·以“同光中兴”来诈唬法国人甚至列强的中国,这一回并没有说谎!
战报的内容令索尔兹伯里侯爵都想不通透,在咨询过海军将领们之后,他得出的结论是——俄国人是大傻瓜,居然把庞大的巡洋舰开到狭窄的江河水道上去搁浅了!?不过,这个结论就连侯爵本人都不太相信,否则,大英帝国又何须去忌惮俄国蒸汽压路机呢?
“阁下·在会谈之前,我很荣幸的将这份最新的电报转交给你。你的新军在清俄两国边境地区的瑷珲—黑河,又赢得了一场漂亮的胜利·俄国太平洋舰队主力在黑龙江上覆灭,你的新军俘虏了俄军三艘巡洋舰。”
随侍在李鸿章身侧的李经方虽然惊喜万分,却不动声色的立即将英国首相的话翻译出来,他自小跟随朱静山、白迪克学习英文,又谙熟外交事务和西洋礼节,出任随员和翻译正合适。
李鸿章不知是故意还是本能的露出了震撼、惊讶的神色,一如他在柏林检验德国禁卫军部队时,微微张着嘴久久未能合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已经翻译成汉语的电报稿子里再一次确认了新军的战果。
有此一役,局面大定矣!老夫在英国人面前也可以挺直一回腰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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