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用一种万分幽怨的目光望向对面的画堂春。
*
“白五爷又开始折腾艾虎了……”
画堂春三层靠窗正对“云公子”所坐位置的雅间中,金虔对艾虎多日的悲催经历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斜对面的颜查散和旁边的展昭同时低头抿茶,正对面的雨墨依旧目不转睛尽忠职守执行着监视职能。
“艾兄,咱在精神上支持你!”金虔一脸诚挚遥遥望了艾虎一眼,举拳头道,“保重!”
说罢,便将目光移向同桌三人,定声道:
“看今日画堂春内众人的反应,想必云公子的大名已经响彻广安镇,不亏是白五爷花了一万两雪花白银砸出来的名声……”
说到这,金虔突然一滞,圆瞪细眼,惊道:“话说这一万两不会是让咱们报公账吧!”
“咳,金兄不必担忧。”颜查散慢条斯理道,“白兄已雇人将买来的货品送回丁家庄,待此案了结后,便会将货品送至陷空岛,转手卖入北方寒地。”
“诶?”金虔惊诧。
“白兄称这一万两买来的茶叶和绸缎乃是上品,如此转手卖出,定能小赚一笔。”颜查散继续道。
金虔细眼圆瞪,愣了半晌,才喃喃道:“查案之余还顺便赚钱,这白耗子若是去做生意,定能富甲一方,何必来跑什么江湖做什么侠客,真是浪费人才啊!”
颜查散不由摇头轻笑,继续解释道:
“陷空岛五位岛主、家眷及岛上数十名家仆护卫的吃穿用度花费巨大,若是没有赚钱的路子,怕早已入不敷出。江湖皆知,陷空岛锦毛鼠虽是花钱如流水,但确有几分赚钱的眼光。”
“原来如此!”金虔细目泛光盯着对面楼阁之上的白玉堂,就好似在看一个会走路的金锭子――不,应该说像是在看一家会走路的银号。
展昭望了一眼金虔,又转眸看了一眼颜查散。
颜查散突觉背后一凉。
“只是若无陷空岛五鼠在江湖上的地位名号作保,想必江湖上的豪杰也不会光顾陷空岛的买卖。”展昭嗓音清朗,娓娓道,“众人只见陷空岛五鼠江湖地位超然,富甲一方,却是不知这名声、地位和富贵皆是多年刀口舔血换来的。”
“呃!”金虔猝然收回目光。
这赚钱的法子太危险了,要时刻把脑袋系到裤腰带上去拼命,不适合咱不适合咱!还是在开封府老老实实混着当个公务员这种稳定的铁饭碗更适合咱。
展昭端起茶碗,遮住自己微勾唇角。
颜查散只觉额头黑线凸显。
“来了!”一直负责监视的雨墨突然冒出一句。
众人立时数目发亮,同时望向潇湘苑门口。
只见从一辆单驾马车上步下一位聘婷女子,在丫鬟搀扶下迈入门槛。
金虔眯起细眼死死盯着那女子慢慢走上三楼,最后挑了一个距离“云公子”不远也不近却恰恰能与其遥遥对望的位置坐下。
“就是她!”和几日前与展昭、白玉堂、雨墨、艾虎同去嫌犯家房越声越小。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咱是替你的白耗子担心啊……
“金校尉很担心白玉堂?”展昭声线骤然下降至零度以下。
金虔一个哆嗦,脑中豁然清灵,顿觉大事不妙。
啊呀!莫不是咱的表现又让猫儿大人误以为咱对白耗子有所企图,所以――猫儿大人又吃醋了?!
“不、不是,属下自然没有展大人忧心……”
展昭眸光一闪,猛然上前一步,笔直蓝影距离细瘦灰影只余半尺,光洁下巴距离金虔额头仅剩一寸。
金虔只觉青草淡香如丝如雾瞬绕周身,立时僵硬。
“金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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