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呼吸拂在金虔耳廓之上,激起金虔背后一片鸡皮疙瘩:
“回客栈后……”
金虔一抖。
“蹲马步一个时辰!”
不是吧!
金虔叫苦不迭:这恋爱中猫儿的情绪变化也太诡异了吧!
*
泠泠霜云待秋风,夜鸟啼飞井上桐;
清禁露闲烟树寂,月轮移在上阳宫。
回到客栈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又迫于某御前护卫的压力耍了两套拳后的金虔,与阴着一张俊脸的展昭共同用完食不知味的晚餐后,在颜查散大人的天字房中望眼欲穿直等到了快至亥时,才盼来了姗姗迟归的白玉堂的艾虎。
“快快快,有没有什么吃食,赶紧给五爷端上来。”白玉堂一进屋,就好似饿死鬼投胎一般嚷嚷不停,“五爷我要饿死了!”
“怎么?那孟家居然这么抠门,请白兄这个救命恩人去家里做客,居然连饭都不给吃?”金虔颠颠从厨房端来两道剩菜一盘馒头放到白玉堂面前的桌上,惊奇道。
“准备的可丰盛了,有十个菜三道汤呢!”艾虎一脸疑惑道,“俺都吃撑了。”
“你倒是吃得香,五爷我可吃不下去!”白玉堂狼吞虎咽吃着剩菜,翻着白眼道,“那什么孟小姐,明明是水性杨花之人,偏偏还要做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之状,还好死不死正坐在五爷我对面,朝五爷眉来眼去了一晚上,五爷我酸水都要吐出来了,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艾虎干笑两声。
“白兄辛苦了。”颜查散慰问道。
“白兄此去投石问路,可探出什么线索?”展昭轻咳一声,缓声问道。
白玉堂喝了口水,“女子的父亲名为孟华书,看年纪应该是五十岁上下,号称丧偶多年,家中乃是世代的绸缎生意,在广安镇有数家绸缎铺,家大业大;那女子姓孟名秋兰,年方十七,尚未婚配,”
“怎么听起来像是媒婆说媒时候的说辞。”金虔小声道。
“如此说来,白兄并未发现这父女二人有何可疑之处。”展昭问道。
“若说可疑之处嘛――”白玉堂眯起桃花眼想了想,“那父女二人好似有些太殷勤了,有种迫不及待要将女儿嫁给我的错觉。”
“那倒是!”艾虎一副幸灾乐祸模样道,“你们是没瞅见那对父女见到白兄的模样,就像是野狼见了肉一般,若不是碍于情面,怕是今夜就要将白兄脱光洗干净顺便将那孟秋兰打包送到白兄的床上去了!”
“咳咳咳――”白玉堂被一口馒头噎住,瞪向艾虎,“臭小子,你给五爷我闭嘴!”
“切!”艾虎环抱双臂,一脸无所畏惧,“现在俺可不是你的小厮,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不着!”
“白五爷果然魅力惊人啊!”金虔感慨道。
“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颜查散想了想道,“白兄你且与那孟秋兰极力周旋,装作心仪于她,待时机成熟后,便上门提亲,若不出所料,待亲事一定,那父女定会寻机向白兄借钱,便会露出马脚!”
“这还用你说?”白玉堂自信满满道,“五爷已经和那孟小姐约好明日去郊外赏秋叶。”
“如此甚好。”颜查散点头道,“明日白兄与艾小兄弟陪同孟秋兰郊外一游,展护卫和金校尉依旧随后配合。”颜查散顿了顿,“颜某明日一早就书信一封由雨墨至当地县尉,令其全力配合严办此案。”
“颜大人此行乃需秘密行事,如此,岂不是暴露了行踪?”展昭担忧道。
“颜某并不出面,仅以信件作为督促,无妨的。”颜查散回道。
众人点头。
颜查散环顾众人,拱手道:“那明日就辛苦四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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