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带的吧,叫咱们的人把做了记号的几处再篦一遍。那个,小马怎么还没来?”
马天复恰好赶到,一看这么大阵仗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提醒尚千秋:“大人,小的好像说过匪首胳膊断了吧。”
“是。那又如何?”
“那只需找到断臂人即可,何必……”
尚千秋冷冷地道:“这个不用你管。”
马天复讨了个没趣,退到一边——他并不知道封义兴家的事。
封义兴家人的尸体一眼就能看出死亡时间是十二个时辰以前,但无需仔细查验就知道实际时间比这还要久。因为城门是前天晚上封闭的,凶手按理说不会在全城戒严的时候动手,也即是说,封家人极有可能在金姑娘被绑之前就已经死了。做下这等大案,凶犯不会还呆在城里闲逛吧?又或者碰巧两案一同发生,正好把凶手堵在了城里?这可能性太小了。
尚千秋对李顺说的那番话当然不可能公开说,封家一案也不可能真不了了之。现在是一名督捕司官员的家人被杀,作为目前合肥县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尚千秋必须拿出一个态度,否则武林中人会怎么看待督捕司,他的下属又怎么看他?
“张嘴!听见没有?”一个蜀山帮老者厉声道。他面前一个灰衣短打的汉子阴着脸看着他,紧紧抿着嘴唇。
老者不再问第二遍,骤然伸手捏向灰衣汉子的下巴,灰衣汉子见机极快,后退一步避过,同时一手探入怀中。
蜀山帮此番帮众高手尽出,哪一个也不是等闲之辈。老者见对方有异动,抢先一步抓住灰衣汉子手腕,灰衣汉子挣了一下没挣脱,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黄色小布包向老者脸上拍去。老者武功明显高出灰衣汉子甚多,灰衣汉子这只手手腕又被死死扣住。
周围的蜀山帮帮众还在查看各人的舌头,见状都一愣——居然有人敢反抗?随即一拥而上。
灰衣汉子忽然大吼一声,捏开手中的小布包,一蓬黄色粉末撒了下来。老者听他吼叫还以为要运力挣脱,反而手更抓紧了些,猝不及防下松手推开灰衣汉子已经太迟,被撒了个一头一脸。灰衣汉子顺势把剩余粉末抛向天空,而此时老者已直挺挺倒地!
“小心,三日木!”有人大叫道。
灰衣汉子左右手各持一红一黑两个布包,一齐捏开,立刻升起两蓬烟雾,红色上升,黑色下沉。
“既识得三日木,这两样也知道是什么吧?”灰衣汉子神色慌张,又有一丝得意。
蜀山帮有人叫道:“别碰那烟!”
灰衣汉子挥舞着毒烟驱赶靠近的蜀山帮帮众,一时场面混乱。
尚千秋看也不看,皱眉对李顺道:“你没交代清楚?”
李顺低头叹道:“唉,交代了,有些人不信。”
“啪”一声脆响,灰衣汉子被一片飞瓦击中额头,仰面晕倒在地,随即被人用两块布盖住双手。
蜀山帮的那位老者中了“三日木”之毒,全身麻痹,被人抬走。灰衣汉子的嘴被人捏开,发现舌头上并没有服用沸血散留下的红色纹路。一个督捕司捕役过来看了看,道:“原来是他。这两年冒出来的一个采花大盗,作案时蒙面不蒙嘴,结果有次嘴里的几颗金牙被受害的女子记住了,在福建上了逃牌,悬赏不多,暗花却极高,是几个被祸害的大户人家出的。”
尚千秋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对柳事成道:“老柳,回头派两个人押到福建去。你们帮里的兄弟也辛苦。要交到衙门手上,别好事变了坏事。”
柳事成刚准备客气一下,尚千秋转头又对马天复道:“你见过的几个黑衣人,身形还记得吧?”
“有两个记得,看到应该能认出来。”
辨识一个与自己动过手的人的身形对每一个武人来说都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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