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难事,因为动手时武人必须要同时盯着对手的手、足、肩、腰这些部位。而马天复这种从记事起就开始习武的,即便平时看人也养成了这种习惯,对他来说,通过身形和通过脸来认一个人并无差别,算上易容术这个因素,看身形甚至看得更准。
空地上的人渐渐散去,该出城的出城该去搜查的搜查。尚千秋偷空跟马天复闲谈了几句,其间远处传来呼喝打斗之声,尚千秋也毫不在意。
“小马,你内功境界虽高,可毕竟才这个年纪。嗯……恕我直言,你现在在帮派中,万一哪次有个闪失,岂不可惜。哪怕再过五年也好,遇到一般的民间高手,好歹也有自保之力。”
“呵呵,这个……让我出门历练是师傅的意思。”
“唉,习武者虽多,良才难寻。我们掌派师祖常叹后继无人,怕是在有生之年难以见到下任掌派人了。恕我直言,以小马你的资质,可惜了,太迟了!若是修习我崆峒玄空门正宗内家功法……”
“嘭”的一声,东南边传来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李顺和柳事成等人却皆是一惊,尚千秋一侧耳,神色凝重,“嗖”一声跃上房顶直奔发出声响的地方而去,留下一句“你们别动我去看看。”
过了会儿,东南边有人陆续前来,尚千秋跟在最后面。
“哈哈,老李,猜我遇到谁了?”尚千秋声音有带着兴奋。
“谁?”
“丐帮传功长老靳法刚!咱们有位小哥,非要检查他那九个麻袋是真是假,把老人家惹火了,那小子吃了个大亏!哈哈,正好好叫他长个记性。”
“丐……唉,那他只能认倒霉了,呵呵。”
“一顿赔罪酒是少不了了。老人家通情达理,也没为难我。就是又撞见了几个江洋大盗,板刀五那伙人的,烦得很,不抓也不好,这些人犯的事够剐几十次的,抓吧……咱们又有言在先,没办法,只能废了武功,放了他们。”
李顺苦笑:“大人,这就算不错了。您今天调集了这么多人手,到现在都没用上。要是在直隶以外的哪个府,整个县城都掀翻了。”
尚千秋点头道:“但凡小心点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在城里,出不得乱子。”
马天复不认识蜀山帮这些五六十岁的老头,但跟柳事成还是要打个招呼的。柳事成跟马天复聊到了封家血案,马天复心里打了个突:难道真是他?
马天复觉得有必要提醒尚千秋,便道:“大人,可曾记得昨日提及的那个说书先生?”
尚千秋皱眉道:“若在城中,绝然无路可逃,你只需指认。”
马天复以为尚千秋会多问问戴先生的事情,不过尚千秋似乎兴趣不大。也是,戴先生年不过三十五,能有多大能耐?尚千秋这样的出身,怎会把与自己同龄的人放在眼里。
“大人,不知把犯人集中到此处是何意?”
“督捕司操典如此。”
“那为何人人都要检查舌头?好像只有匪首和他一个亲信服用了沸血散。”
“你是怎么知道的?”尚千秋忽然打断,扭头盯着马天复,目光冷峻。
马天复心中暗叫不妙:说漏嘴了!故作镇静道:“我看到的。当时我和匪首对了一掌,并未当场昏厥,迷迷糊糊之中……”
马天复眼前一花,云月服的图案已在眼前三寸!尚千秋本就比马天复身材高大,马天复又低着头,此时近在咫尺居高临下盯着马天复,马天复连头都不敢抬,说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你先前说你对掌后当场昏厥,现在又说并未完全失去知觉,到底哪个是真的?”尚千秋贴马天复的脸站着,过了一会儿才冷笑着沉声问道。
“大人!我重伤倒地有众多蜀山帮兄弟和衙役可以作证!大人明察!先前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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