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辩论之后,犹豫不决的陈斗在诸位大臣的建议下,将魏庭请至别院看管,再做决断。
夜间,各怀心思的诸位大臣们今夜都难以入眠。
安瑾丰的会客堂中,一更时分来了一位客人,此人今晨之时亦在殿上,不过并未出来说话,是这城中仅剩不多的领兵将领,年约三十余岁,较为年轻,名叫徐晃。
原本安瑾丰今夜不打算见客,但徐晃请管家向安瑾丰告之,说有紧急要命之事要与他商议,无奈之下,安瑾丰只有令人从后门将徐晃请入。
而之所以走后门,无疑是因为安瑾丰当前的境况并不好,毕竟今日殿上,魏庭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如何不引得陈斗猜忌,再者就算陈斗单纯没有想法,但陈斗身边的两名内官怎会不借此挑唆。
这会儿徐晃前来见他,也不知所谓何事,偏偏挑这风头浪尖的时候。
老管家将徐晃引了进来,此时身材魁梧健硕,是在陈国的将军中少有的没有长着横飞赘肉的人了,他身着铠甲,未戴佩刀,见安瑾丰之后,恭谨地打了个躬,道:“安大人,打扰了。”
话音一落,安瑾丰仍旧保持着平静的心境,面上看不出半点焦虑之情地让徐晃入坐,随后便问到:“徐大人不知深夜造访为的何事?”
徐晃就脚旁的位置坐了下来,结果下人送来的茶,却未喝一口,借着烛光扫视着安瑾丰的表情,沉吟了半响,突然开口,竟说了一句瞬间让安瑾丰面皮变色的话。
只听徐晃道:“安大人去年在在下参军之时,曾问过下官是哪里人,曾又效力何处军营,对吧。”说着,徐晃抬了抬茶杯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下官当时说来自北方,曾效力于一支猛虎之军,可惜那支军队已不复存在。”
经徐晃一提,安瑾丰顿时想起来了,这徐晃是去年入的陈国,只因此人能力较强,无论用兵还是个人勇猛都是多数将军中的佼佼者,故而破格提拔成了校尉,而今这两个月的巨变,陈国老一辈的将军们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剩下不了几名堪当重任的。
故而,如今邯谷城,城中护卫一职便是由徐晃来担任,也就相当于徐晃带的兵可是这邯谷城最后一道防线。
当时徐晃在如此闲聊的境遇下与安瑾丰提起自己的出处,安瑾丰并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可今晚是非常之时,而在非常之时,说这样不大寻常的话,必有原因。
若是安瑾丰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徐晃所谓的北方便是不在九州之列的黍实之地,而那支不复存在的猛虎之军,虎狼之师,就是
想到此处,安瑾丰脸色一白,再端不住刚才的沉稳,结结巴巴道:“你你是雷泽军的人。”
徐晃没有否定,定定地点了点头,在安瑾丰紧张的脸色下,终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如实道:“是,吾乃雷泽军中前军魏庭将军帐下斥候营副将。”
原来,在今日殿上,徐晃一眼便认出了魏庭,因而在魏庭劝降陈斗时,便做了许多打算。
很快便听徐晃继续讲述道:“一年前,下官随雷泽大都督出征潭州郡,后占领安鹿县,准备与天子殇的援兵里应外合,歼灭北军,怎知坚守了十来天后,突然听闻我军安排在援军中的大都督的亲随副将被杀,那时我们才知道援兵根本不会来了”
安瑾丰虽然曾听人说,雷泽言兵败是有人设计,也曾听吴国宣称天子殇背弃了君王之道,陷害忠良,可实际情况从未听人提起,且根本想象不到,这勇猛的雷泽军究竟是在怎样的境遇下被全歼于曲江之上。
如今听徐晃提起来,不由抽了口冷气,当徐晃说到雷泽言未保雷泽军,令魏庭带着他们走铁索桥离开后,安瑾丰咽了口唾沫:“这这可真是”
“一场灾难。”徐晃未等安瑾丰说完,便自言接道,“后来我等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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