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话间见孔若楠泪水盈盈,一副千言万语说不尽的样子,心下也是感动不已,一时间无赖的本性又流露出来,趁着孔若楠不防猛地亲了她脸一下,笑道:“这下我就更不疼啦。”这一次孔若楠没有躲闪,红着脸骂了他一句“傻瓜”,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徐见秀浑身一抖,再不嬉皮笑脸,也将孔若楠越搂越紧,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两行清泪悄悄从腮边滑下。
他二人真情流露,对眼前这些人视若无物。徐兴不好意思再看,掉转过头,去听庄贾和李常发说话。眼见李常发从怀中掏出一串金钥匙,走到大厅地毯边上。他叫毯子上的人走开,一掀毯身,地上露出一个暗门来。义军众人“咦”了一声,暗暗称奇,心中兴奋异常。
只见暗门上有个狮鼻大锁,李常发用金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锁子打开,暗门自动慢慢弹起,吱呀呀露出一段阶梯。他正要迈步下去,却被庄贾一把揪回。
众人屏息凝神,庄贾一挥手,两个义军弟兄打起火把从阶梯走了下去。大伙看得口干舌燥,心中直跳,过了一会儿,只听“嗵嗵”两声,两人抬着一口大箱子走了上来。李常发又上前欲开箱锁,庄贾又一把将他推开。李常发干笑道:“嘿嘿,那……那你们先……唉!”虽说是笑,却比哭还难听。庄贾瞪了他一眼,用腰刀插进箱盖使劲一掀,盖子“砰”一声弹飞出去。
屋内众人瞬间就觉眼前一亮,围拢上前,只见木箱内盛满了金杯银碗,元宝翡翠,四周的墙壁一时金光辉映,华丽非凡。庄贾仰天哈哈大笑,俯身将两个金元宝拿起,揣进怀中。两名抬箱子的汉子喜道:“庄四哥,里面还有四个这样的箱子,还有至少八个装满银元宝的大水缸呢。”说罢带领十人转身又跑下去,不一会儿把水缸箱子都搬了上来,占满半个大厅。
李常发在一边站着,见自己家辛苦积存多年的财宝将落入流寇手中,当真是心痛如绞。可事到如今,也只有强颜欢笑,尽量讨好庄贾以保活命,当下陪笑道:“庄兄弟你看这些便是李家的全部家当,那八缸元宝是咱们庄短命鬼周八缸的财宝,现在我把他一并奉献给咱们义军,你看如何啊?”
庄贾呵呵一笑,拍着他的肩头道:“很好很好,你可以走了。”
李常发一愣,问道:“去哪?”
庄贾突然厉声喝道:“去见你爹爹!”说着刀起刀落,将李常发的头砍了下来。李常发的身子还做了个闪躲的姿势,慢慢的软倒在地,脖颈喷出的鲜血将脚边的一箱财宝尽数染红,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徐兴没料到庄贾竟然有如此一举,不禁退后两步,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心道:“庄四哥这人太也不守信义,李常发虽不是好人,可要杀便杀,也不必欺瞒于他。出尔反尔,实在有违男子汉的风范。”
孔若楠被吓得微微发抖,饶是她久历江湖,也不免害怕。此时她紧紧捉着徐见秀的手,不肯放开。徐见秀拍拍她手背,瞥了一眼庄贾,哂笑道:“这位将军如此心狠手辣,倒像个土匪。嘿嘿,也算是我辈中人呀。”
庄贾听见这番话,转头瞪视着他,大声道:“老乡,我们义军救你一命,你说我们是土匪?”说着提刀走近。
徐兴赶忙上来劝阻:“庄四哥,你凶什么?”说着一指徐见秀,又道:“这位是河北沙家寨寨主徐见秀,那位女子是山东孔武门的大小姐孔若楠,也就是军师夫人的亲姐姐。他俩都是来为义军出力的,是自己人,你客气些。”
庄贾“哦”了一声,又道:“自己人啊,还要为义军出力?就那副脓包德行,我看是让咱们过来帮他的忙吧,嗯?哈哈……”徐见秀一听,火冒三丈,就想站起来拼命,怎奈受伤过重,一跤坐倒,又被徐兴按住。
庄贾笑道:“好,既然这样,我不打搅你们叙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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