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一个孩子,你的人生还没走到一半,你能想明白什么呢?现在也不晚,至少我等到你肯认我了。就算我很快就要离开你,此生也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好了,别哭了。”他擦着她脸颊上的泪,轻声温柔的哄着:“好好的生活,我相信现在你已有能力照顾自己。你若真不愿意好好的和席陌过,我可以帮你。只是你要认真的想好,人一辈子才活一百年,有些人也就几十年的时间。要遇到一个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你们两哥已经浪费太多太多的时间了。”
“你不要我了,我不要你管。”明珠哽咽,更像是一种女儿对父亲的撒娇。
萧子墨放声轻笑,握紧她的手,叹气:“不管就不管,我的女儿如此聪慧,善良,可爱,席陌不要了,还有很多男人抢着要。让他后悔去。”
他轻佻的声音让明珠破涕为笑,心情很沉重,只是此刻不想再添加他的难过。
“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萧子墨再次陷入冗长的沉睡中,更像是一种昏迷。
从始至终明珠一直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不放开,害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
天亮时萧子墨醒来看到明珠还在床边,一夜未曾合眼,硬是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和各种检测仪器,拉着明珠的手要回家。
明珠摇头,轻声道:“爸爸,医生说你的病需要住院治疗,现在我们不能回家。等你病好了——我们,我们再一起回家。”
说话的同时明珠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时的托词,说完又不禁的心虚起来。
萧子墨不管不顾的,急躁起身,就要下床。
明珠看不见只得大喊一声:“萧子墨。”
萧子墨不禁愣住,逐渐的放弃挣扎,跌坐在病床上,怔怔的看着女儿。半响,他低沉着声音问阻拦他的医生,“如果我接受治疗,会有——多少时间?”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可终究要到问起的这一天,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快到他还没做好准备。
医生先是看了明珠,再看看萧子墨,缓缓说道:“萧先生,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一时间,病房里没有人说话,静的像一潭死水,只有那些检测仪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病房。
“爸爸,不要这么快……这么快的离开我。再多陪我一会好不好,不管是什么情况,我还想多叫你几声爸爸,想你多回应我几次。”
萧子墨噤声了,静静的看着明珠,没有坚持要出院,而是安心的接受医生安排的治疗,哪怕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拖延他能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日复一日,秋叶凋零,一切似乎进入了冬眠的状态,无声无息的,只是越加寒冷的天气在细微的提醒着明珠,时间悄无声息一点一滴的在流逝。
医院宽敞笔直的林荫道,两旁的法桐凋零的枯黄的毫无生机,冬日的阳光微弱而凉薄;在林荫道的尽头,有着医院最好的治疗部门,简单华丽不失简约;白中带粉的墙壁,似乎企图为这充满病痛与死亡的地方添凑一份生机,可却终究是徒劳。
这个偌大的医院,像哥无声的巨大坟墓,死气沉沉。
治疗部门静的连呼吸都能十分清楚的听见,护士的鞋子“嗒嗒”响声空洞而刺耳。这个部门是专门为有钱人设置的,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医疗技术和设备,有最好的医生和护士,费用一般人无力支付的;明珠听席陌说过,安排在这个地方,是希望萧子墨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哪怕最后治愈的几率等于零。
明珠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越加的焦虑与无奈,都是很努力的在治疗,可却只能如此。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见,急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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