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嵮的眼睛微微眯起,孟启也是表情不善。
陈沂风后脑勺也看不见,只管笑眯眯地说:“去你的房间?”
黎玉轩说:“不用,我可以自己抹。”
陈沂风说:“不,只有我知道怎么抹。”
黎玉轩一脸无所谓,因为黎将军也跟上一起过来了,然后孟启也在后面坠着。
所以头一次黎玉轩屋子里的梨木圆桌围上了四个人。
不过陈沂风马上发话了:“你要坐在床上。”
黎将军阴着脸提醒道:“陈公子。”
陈沂风回头朝黎将军礼貌微笑,说:“令公子只在床上坐下就好,不用干别的。”
黎玉轩很想提醒陈沂风,脸皮厚是好事,但是不应该影响个人安危。
不过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床上端坐好。
陈沂风揭开盖子,那植物的清香扑鼻而来。陈沂风拿出一个同样剔透的小扁棒,直接上在纱布上,那药立刻渗下去,纱布干洁如新。
陈沂风问她:“怎么样?”
黎玉轩稍稍活动一下右手腕,说:“好像有点发热。”
陈沂风满意地把瓶罐交给静立在黎玉轩身侧的落瑜,说:“早晚一次。这是我好不容易从二哥那弄来的,你可不要浪费了。”
黎玉轩目光落在后面的孟启身上。他这样的表情,那就是很不高兴了。与黎玉轩目光相对时,险些把她眼珠子冻住。
黎玉轩撇开目光,心里笑他。
陈沂风的声音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他说:“还有这个瓶子,是东耒一个商人拿来的,我不知道是什么石头,你看看喜欢吗?”
黎玉轩诚心实意地点头,道:“喜欢。”
陈沂风更高兴了,伸手,黎玉轩连忙闪,就见他得逞地笑,那只黎玉轩本以为要摸头的手转而摸摸自己的鼻子。
黎将军上前挡住黎玉轩半边身子,说:“送客!”
连着孟启一起赶了出去。
回来他问黎玉轩,“那小子知道你的身份了?”
黎玉轩说:“上个月知道的。”
黎将军恶狠狠地掰指头,怪不得这小子来挑衅我,想得到美,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玉轩很奇怪:“你不问他怎么知道的吗?”
黎嵮低头看看女儿可人的脸蛋,说:“爹爹能猜到。”
臭小子,眼光倒毒!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黎玉轩却在柔软的木床上翻来覆去,大眼张开睡意全无。
她有种感觉,孟启今天还会来。
她躺不住,翻身下地,轻轻拉开两扇木门,院中月凉如水,小黑狗直起脖子,甩甩脑袋,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院外有响动。她俩一齐看去,没有人来,只是沙沙树影。
黎玉轩摸摸狗头,轻轻逗它:“黑黑,你说太子会来吗?”
黑狗把脑袋搭在黎玉轩手心里,短毛又顺又柔软,黎玉轩乐了。她把这一团东西捧进卧室,不一会儿,这小狗崽子又睡得昏天黑地。
黎玉轩托腮,狗儿呼吸绵长,窗外还是一片静谧,难道今晚不来了吗?
她戳戳狗儿柔软的手爪,狗儿微微抬头,又趴下去。
黎玉轩见它埋头去睡,也生出些困意。
突然窗户咔哒轻响,黎玉轩开窗去望。
月色入户,却仍旧空无一人。
于是黎玉轩把狗挪到鞋边地上,免得它明日下床磕着,又给它把窝揉揉,掀开被子躺回去。
夜越静,她越是睡不着觉,就那么卷着被子动了几下,最后一股脑蒙上——睡!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那故意放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