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大靖这边的侍卫只有零星几个,但黎玉轩能感觉在真气再度将身体透支之前,她能够将这些该死的刺客清理干净。
她咬牙,控制真气隔空挥拳——她不敢碰那刀刃。
第二道呼啸尖锐划过她的耳膜。
她只来得及听见东耒的使者焦急的一句,“小心!”手上便挨了突然窜出来的大靖侍卫的一刀。
所幸伪装成大靖侍卫的人配的是大靖的无毒刀。可是饶是她功力再高也冷不防这突如其来的倒戈。
那长刀划过空气指向身旁的孟启。
孟启是没有武功的。黎玉轩脚尖急点,挑起地上一柄武器,伸手握住,“叮”火花四溅。
还好挡住了。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一柄沾满血的银刃从黎玉轩的右肩狠狠贯入,她仿佛听见了自己骨骼被铁刃劈开的咯吱声。她来不及思考,浑身真气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汇集在右肩,将伤口经脉勉强维护。
黎玉轩转身出刀,将这卑鄙小人解决干净。
之后的事情,她就再也不记得。耳边仿佛又回到了刚刚穿越的那一天,满满全是遥远的嘈杂。
河边是一片刀剑之声,帐子围成的大圈里却仿佛无比寂静。孟启伸手托住黎玉轩,他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躯壳,悬在头顶俯视一切。
黎玉轩面向他缓缓倒下,这时候还笑着对他说话,“愣着干嘛,小心刀尖戳到你。”
刀尖像寒冰一般破开坚硬的胸甲,从她的右胸戳出个尖儿来,细细的鲜血像涓流滴滴答答垂落下来。
孟启的心脏缩得像块小石子,浑身的血液也风干成沙。黎玉轩的血液灼伤他冰凉的手,孟启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别睡,你睁开眼睛,别睡。”
“太子殿下!”东耒不知什么时候围拢了过来,那使臣白衣染血语气焦急,“刀上有毒!”
他解下腰上一颗朱红宝石,塞在黎玉轩的嘴里。
“赤炼石,凝其血脉,暂时阻止剧毒蔓延。”他语速极快,见孟启的样子,大声道,“殿下!”
孟启如同被惊醒一般,东耒使者又道,“东耒援兵已到,殿下先走!”
罗沔关外,军帐之内,三名御医冷汗涔涔。
“殿下,此刀锋利无比,薄如蝉翼,此时贴在伤口上,是以少将军出血较少,拔刀恐伤口大量出血不堪设想。”
“此伤切穿肩胛肋骨,若不拔刀,恐少将军右臂将废啊殿下!”
“且异物入体不除,恐怕更为艰险!”
“赤炼石凝结血脉但绝不是长久之计,人体筋脉五行相通,若阻滞过久恐怕生机渐弱。”
“殿下!”
御医齐齐跪下,等候孟启的主意。
黎玉轩侧身躺在床榻上,一丝血色也无,仿佛呼吸也停了。孟启指甲掐在手掌中,眼睛像被那小脸的惨白划伤一样血红。
半晌他咬牙,“拔!”
所有的一切准备好的时候,最年轻的御医上前,用剪刀将少将军的衣服除去。
外衣中衣之下,一副精致胸甲被血色污得看不出颜色。御医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转头,“这......”
孟启眼神如刀,“少废话!快!”虽有刀刃封堵,鲜血已经染红了她半边身子。
御医绕过被刀尖刺穿的胸甲,去处理她背后的衣服。在那层层白绢显露在众人眼里的时候,御医们皆埋首,额头是滚滚汗珠。
在血腥气里的静默,仿佛吃人的野兽,孟启声音如修罗,“怎么,你们想陪葬吗?”
御医闻言迅速开始动作,下手稳健,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将那束胸剪开,露出光洁细腻的脊背,那把尖刀就插在少女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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