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见我回来,自然欣喜万分。想想也是,她这古怪又暴躁的性子,除了我,也没几个同性能忍下去。
一切都恢复了正轨,朝九晚五,念书吃饭,不必焦虑,也少了烦恼。
当年的那位绘画协会的会长见着我,不由惊讶万分。
他说:“sibylla,我以为你失踪了。”
我说:“你没再注意我,自然看不见我。”
他大笑起来,同我介绍他的新女朋友。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不知不觉,便冲淡了怨恨,化解了尴尬。
这次我们画紫藤萝,那样清新雅致的小花,一簇一簇拥在一起,倾泄而下,像一场紫色的雨,笼着烟雾,淡薄出尘。
现在不是花期,却不知kim为何一定要我们画它。见过的了然于胸,开始动笔勾画起来,未见过的便用手机搜索,看看这花到底是何模样。
我是见过的,当年在老家那窄窄的小巷里,从墙内蔓延出大片大片的淡紫花朵,细小的花瓣轻轻落在发间,风一拂,便飘荡起来,那春风沉醉的三月,清新淡美的烟紫染遍了记忆。
渐渐地,我整个人都沉浸在绘画的意境中,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已经诗夕阳渐斜。
协会的人早已走的七七八八,唯剩kim和他的女友还在。
kim看着我的画,道:“为何这样清新唯美的画,我却觉得哀伤。”
他的女友亦在旁边看,过了半晌,方才道:“kim,这不是哀伤,而是……”她停顿了半晌,却未找出一个形容词,于是道:“就是那种荒无人烟,一片死寂的感觉,这些花虽开的灿烂,却似乎下一秒便要凋谢。这画里透出的,好像是一个孤立的世界,这些紫藤萝是不属于人世的。”
说完后,她脸不由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难以言喻,所以思维逻辑有点混乱。”
我微笑着摇摇头:“不,你说的很对。”
听我这样说,她脸更红了,道:“我很喜欢这幅画,可以送我吗?“
“当然,我的荣幸。”
“可是……”她迟疑片刻,道:“学姐,你的画太悲伤了,那种感觉,简直是令人绝望。”
“画由心生,我虽不知道学姐经历过什么,可我却希望,你能快乐一点。”她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看着她微微一怔,道:“好,谢谢。”
kim搂着她,笑道:“那我们便先走了。”
“好的,再见。”
这个姑娘说的对,我应该高兴一点。
不知是anthony恼我搬走,还是他太过忙碌,我们亦是自搬走后便未再联系过,明明不过一周有余,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我闲来无事便画一些无聊的画作,譬如荆棘缠绕的女人,拥有灰蓝瞳孔粉色皮毛的猫咪,还有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飞鸟。然后放到互联网上,供人欣赏。
然后便是无尽的背书,连做梦都是加州法律,那些法律条文似乎变作了一条条长长的鱼,在我脑海里恣意的游来游去。
某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她先是报出了自己那一长串完全去除不计的名头,然后道:“t小姐(我在网上发作品的假名),我们工作室想为您办一个画展。”
我说:“您没开玩笑?”
她说:“不不不,或许您还不知道自己的作品在互联网上多受人追捧。”
我无奈道:“我大学主修法律,这些东西并不适合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的是,几日后,那女人竟找上门来。
当时我正在宿舍换衣服,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打开门,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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