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来的,依旧是一句不愿意。
我跌跌撞撞走出监狱,整个人早已失去力气,仿佛虚脱似得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门口的狱警面无表情看着我,这世间悲剧太多,是怜悯不尽的。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走到这一步,丈夫出轨,母亲坐牢。当年眉眼慈祥,朝夕相对的母亲,如今竟是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说到底,我是她女儿,说到底她是我的母亲。
至少是让我见一面啊,让我看看你的样子,让我听听你说话,让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让我知道你的苦,让我....可以帮帮你。
我哭的泪眼模糊,又掏出手机,给我的父亲打电话,可打过去的,却是空号。
原来所谓的血缘,在物是人非之后,也抵不过一条电话线。
“小姐,你怎么了。”一个温暖熟悉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我却不理会他,依旧大声哭着,连嗓子都哑了。
他递给我一方手帕,道:“别哭了,擦擦泪。”
我接过手帕,却哭的更凶。
哭到后面,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整个人便摊在地上,抽噎着,鼻子几乎吸不过气。
这人便一直守在我身旁,和他同行的人不由催促道:“阿衡,我还得去看宋宋,你别在这儿和这疯女人磨叽了。”
这位阿衡道:“这小姐看起来情况不好,一会儿若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良心也不过不去。”
我虽然哭得昏天黑地,神志到底是清醒的,于是抬起头道:“谢谢您先生,您不用管我,我一会儿自己就走了。”
这男人却一直看着我,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谈书月?”终于,他试探性的问道。
我疑道:“你是谁?”
“谢亦衡。”他轻声道。
这三个字在我脑海中如响雷般炸开,谢亦衡!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莫到枉自嗟叹呀,也莫道空牵挂,莫道镜中月呀,也莫到水中花,只盼的举案齐眉,今生只许她。
这段话还在我历历挂在心头,仿若昨日,不可休思。
知道来人是他,我不由鼻子一酸,哭的更凶了。
他不由慌了神,道:“陈诉,你自个儿去看宋宋吧,我得先带她去医院。”
陈诉气愤道:“好你个重色轻友的。”
谢亦衡却压根儿不理他,将我打横抱起,向路边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刚在地上滚了一圈,脏。”我抽抽噎噎道。
他轻轻笑起来:“你何时这么关心人了?”
我却闭着嘴,再不肯说话。
谢亦衡开一辆辉腾,我着实不明白,年纪轻轻的,竟开如此老气横秋的车。
他送我到医院门口,道:“我带你看医生。”
我坐在副驾驶死活不肯下来。
他说:“你嗓子都哑了,眼睛也肿了,还在地上坐那么久,这样下去肯定会发烧。”
我瞪他一眼,这孩子哪儿来这么多歪理邪说。
见我坚持己见,他也不再勉强,道:“我送你回家?”
说到这儿,我眼神一黯,道:“我已经没有家了。”
话出口的声音嘶哑短促,简直像一台破了的收音机,我自个儿都叫自个儿难听的嗓音震住了。
他说:“得了,你别说话了。”
我看着他,眼圈红红的,险些又哭出来。
“那你住哪儿?”他问。
我艰难吐出两个字:“酒店。”
说实话,我现在是拒绝说话的,我受不了那个声音。
他一乐呵:“天天住酒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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