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消……”
老妇似乎瞬间来了精神,走路也不再那么缓慢,过来给芙芫打开门:
“快请进……”
芙芫点点头,慢步进来,就见老妇闩好柴门,两人一起解下几株还燃着的火把,终于,这个小院融入了周围的黑暗……
唯有月华之光照在院中农具之上……
夜,真的深了……
“咱们进屋吧……”
老妇将芙芫让进屋,此间陈设和龙骨那天来时一样简单,只是现在空气中除了药味,还混着一股焚香的味道,芙芫见只有西屋门敞开着,东屋上了锁……
“姑娘,你先自己喝点儿水……”老妇给她指指角落里的火炉,“稍等一下……”
芙芫点点头,就见老妇到屋角的炉子上端过水壶,回身在上面坐上一个砂锅,续上些水,不久药香更浓,接着老妇轻声打开东屋的门,摸黑进去,屋中并没有声音,想是杜聪已经睡了,老人端出夜壶,倒到门外,又将夜壶拿了回去,回身重又锁上门……
老妇看了芙芫一眼,又朝她点点头,洗完手,终于坐到了桌边……
芙芫看着她这些举动,不知为何,神情有些彷徨……
“姑娘,姑娘……”
老妇不敢提高声音,叫了几声,芙芫才回过神来:
“大娘……”
“你说,你能治我儿子的病?”
“嗯……”芙芫点点头,“他现在睡了吗?”
“睡了……”
“他有什么症状啊……”
“唉,要说啥症状,也不见他有什么发烧疼痛,吃饭睡觉也是如常,就是,就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妇长叹了口气:
“这孩子叫杜聪,我和他爸年纪很大了才有了他,他爸走的早,我又长期有病在身,杜聪从小不论养鸡种菜还是下地干活都很勤快,一直支撑着这个家,有时我身体好了跟着他上镇上卖点儿东西换点儿钱,不好的话他去种地,我给他打理下家里的事,他也一直都很孝顺,可就是这两天突然对我又打又骂,甚是暴虐,我,我昨天活过来,他,他还要,要……”
说到这里,老妇嘴唇哆哆嗦嗦……
芙芫赶紧握住她的手:
“大娘,您先别激动,找人来看了吗?”
“这两天我给他请了好多大夫,这不,抓的各种药,却不见效,今晚又请了附近山上的道士,眼看这家底都要花光了,还是没什么用啊!他,他要是再不好,这以后家里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老妇长叹口气,眼眶渐渐湿润,芙芫使劲儿握着她手:
“杜聪是从何时开始这样的?”
“前,前天上午,一位大侠走了之后……”
====大侠?
“您说的那位大侠,可叫龙骨?”
“对对……”大娘点点头,“你认识他?”
“嗯……”芙芫点点头,大娘刚要说啥,可是又想了下,嘴唇张了几张还是没说,最后望向芙芫:
“他现在在何处?什么时候还回来这里?”
“这说不好……”芙芫摇摇头,“您找他有事?”
“我……”老妇叹口气,“大侠那天晚上为了救我和我儿子,跟山贼搏斗,毁了衣裳又丢了盘缠,我让杜聪到镇外接他回来,在我们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他走之前我给了他点儿钱,开始他说什么也不要,最后说押给我一个镯子,就当是当在我这里换的盘缠,回头再来赎,我推辞不过,同意了他才把钱拿走,可是那镯子,那镯子……”
老妇摇摇头:
“这两天人多事多,我都不知几时,把那镯子丢了,我在这屋里屋外找了无数次依旧没有,我是真的对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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