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天天过去。
这天,班超终于受诏入朝,汉明帝在却非大殿后面的御书房内召见了他。
其实,皇帝只与让公车司马尉、郎官甚至小黄门通知他即可,但汉明帝却将他召到御书房,并当着尚书台众阁员的面宣布,班固的冤已经申了,诬告、不举之人,也将同时受到惩罚。
汉明帝看着跪在御案前的班超,最后又说道,“汝兄班固不日将奉诏至京,朕将另有重用。班超,汝冤屈朕已经帮尔申了,回家去吧!”
“小民班超谢皇上大恩!愿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班超心里大喜,再一次伏地长拜。
汉明帝频频点头,对这效果似乎很满意。大案后御坐两侧,两尊错金博山熏炉,散发出缕缕幽香。抓班固是他,放班固的还是他,让你感恩于他的还是他。这就是汉明帝,恩威并用,恩泽广布,一代雄主,定要让你从肺腑中感恩!
班超匆匆回到窦府,向窦融夫妇禀报这戏剧性一幕。
窦夫人手拿便面遮面,大喜而泣,窦融面北长揖而拜,口中高声道,“先皇在上,今上实乃五百年一出之明君也,大汉万民之幸啊!吾窦家世为汉臣,世为汉将,定有报效国家的一天!”
窦府已经数年没有喜事,此事大喜也,沘阳公主刘小翰急命举宴。她命庖厨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想尽办法让祖父祖母高兴起来。果然,当天晚上,在乐师们的音乐和舞伎们曼妙的舞蹈助兴下,心里高兴的窦融和班超,俱喝得酩酊大醉。
窦夫人年事已高,不胜酒力,刘小翰早早将祖母扶到内宅睡下了。
窦融与班超手持绿玉羽觞豪饮一番,毕竟年老体衰,沘阳公主刘小翰也命两个侍婢扶老人去睡了。可班超年轻气盛,心里高兴,刘小翰命乐师与舞伎退下,便亲自陪着他对饮起来。
她酒量很大,如男人一般一觞一觞海饮。夜渐深,她忧心府中两个小女,便嘱班超不要睡太晚,先到班超室内巡视叮嘱一番,便自己返回府中。
班超便独自饮了起来,兴致所至,还逼着侍酒的两个小丫鬟连喝了几卮。虽然酒度极低,但两个小丫头强撑着喝完,站立不稳,风摇杨柳一般,左右摇晃起来。
班超见状,哈哈大笑。酒毕到院中舞了一圈锏,进入室内,那个等待侍寝的小侍婢,竟然坐在班超榻上,手扶着香腮,已经在烛下打起了瞌睡。
烛下美人,自然别有趣味。班超细细端详,小丫头片子虽然面如桃花,肤如凝脂,却稚气未脱,透出一股清新生涩之气,确实别开生面。正要推醒她,另外两个婢女已经提来热水倒进木桶,要侍候他淋浴就寝。
“公子莫急,沐浴后好安寝。公主已吩咐过,今日大喜,婢子们让您尽情享用也。”侍婢以为班超冤屈已申,此时定然兴奋中情已难抑,这就急着要动手,两人小脸红透,捂嘴偷偷轻笑,小声劝解道。
这些天一到晚上,侍寝的小侍婢跃跃欲试。每天晚上,班超都得将其赶到她自己的榻上,然后自己一个人独自睡。窦府是大汉豪族,虽然现在仅有窦融夫妇俩与沘阳公主母女三人住在窦府,其余族人已经尽数返回河西故宅,但侍婢仆人仍有百人。用来侍寝的十六七岁小美婢,都养得肥肥白白的,不用干粗活。
“汝等都去自睡,本公子童子身要留给他日之细君的,就不劳烦众位了。”班超被人误解,脸上有点搁不住。他推醒瞌睡的婢女,又拿她们开涮道。
婢女们闻言,都低着头,娇羞不已。
瞌睡的婢女揉揉眼睛,一付知书识礼的样子。她象是咬了一下牙,下定了决心似的,轻启朱唇轻笑道,“公子勿闹也,留下婢子吧,这榻够大。吾为祖母贴身侍婢,不脏。夜已深,何必让婢子跑来跑去的。婢子也不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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