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数百上千,用得着汝来难受、自责?至于乌日塔事,此乃汝与呼氏私事,由别部自处,中军不插手!”
私事?中军不接手?班超心里隐隐有点恼怒,可窦固接下来的话却又迅速打消了他的疑虑。
窦固道,“外刺营三日前已密报凹岭事件,此事如追究起来,汝与淳于蓟确有漏算之罪。吾已告诉波绍,此事乃吾一手安排,即便波绍、刘莱、孙喆等将回朝参奏,此事也算不得大错。单于血祭乌日塔,呼衍历已成丧家之犬,汝与彼斗了十余年,这难道不是好事,汝担忧什么?”
真是山重水复,绝处逢生,班超被一语点醒,瞬间便回过味来。
“越是情势危急,越要沉稳静思,此乃为将之首要,汝当深悟之!”窦固训斥一番又叮嘱道,“呼氏虽恨单于,却忠于北匈奴,他仍会追踪柱玺,且致死不渝。彼既挂念二女,说明其人伦尚在,此便是其死穴。三女送河西后,暂由侍中庐监护。乌日塔入汉或另有使命,此事暂时说不清。呼衍历二女定恨单于血祭其母,将来或可为汝所用!”
说完这些,窦固便不愿多说了,而是捧着一本《司马兵法》真真假假地看了起来。老将军说得已经十分透彻,且这是在逐客了,班超只好叩了头,站起身默默从后门走出大殿,但心里已经不再沉重。中军不过问,窦固又把责任都担了过去,也就是说他班超不必再向中军禀报此事,连耿忠、黄沾都不需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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