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愿让王爷难做,这一切的起因全因妾身,那么就由妾身来解决吧,等妾身走了,想必皇上也不会再为难您。”说到这儿,她美目凄楚含泪,深情不舍的凝望着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只天青色瓷瓶。
“妾身死后,盼王爷好好照顾咱们的瑞儿长大。”悲戚的说完这句,她毅然揭去瓶盖,仰起颈子,佯作要服下瓶中的dúyào。
阮知熙一把打掉那只瓶子,轻斥,“你这是做什么?本王怎么需要你牺牲xìng命来保全本王,本王手握二十万兵马,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便能攻克京城,到那时,皇兄成为阶下囚,哪里还能觊觎你。”
“王爷这是决心要起兵了?”周思枫闻言情不自禁的面露喜色。
“前日本王便决定了,只是……”阮知熙说到这儿忽然一顿。
周思枫追问:“只是什么?”
阮知熙眉翼紧蹙,“只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事兹事体大,总要有个名目才能让那些将士信服,甘愿为本王效命。”
“这件事王爷无须担忧,这几年依妾身观察,张将军、鲁将军和马将军都对王爷忠心耿耿,只要王爷登高一呼,他们定然全心拥护,率领麾下兵士,追随王爷杀进宫里。”
阮知熙心知她说的这三人定然早已被她所买通,为了套出更多与她勾串之人,他继续虚与委蛇,脸上露出难色,“仅这般还不够,宫中尚有五万禁军,若皇城里没有内应,怕是不易攻克,而且万一禁军护卫皇兄逃出京城,前去济州调动当地二十五万的驻军,如此一来,只凭咱们手上的二十万兵马恐有一场硬仗,届时谁胜谁负便难说了,万一事败,本王不怕一死,但思及此事将会波及到你和瑞儿,便心中难安。”
“所以这事若要做,王爷便得出其不意,一举便擒住皇上。”周思枫素来温婉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你这说得倒容易,但宫中没有咱们的人,难以掌握住皇兄的行踪啊。”
“王爷,这事不如jiāo给妾身吧。”周思枫主动请缨。
“jiāo给你,你能有何办法?”他想套出她在宫里的内应是谁。
她却回避问题,“您为了妾身都能甘冒大不韪,妾身也想为王爷做些事。”
他没料到她会这般小心,没供出宫里的内应,佯作狐疑的问:“你在宫里莫非有人?”
她轻摇螓首,“这事还不知成不成,请王爷给妾身一天的时间,待明日妾身进宫一趟,再回答王爷。”她很谨慎,并未将手里的人全都泄露给他。
祖母告诫过她,凡事都得留一手,她在宫里和禁军那里的人可没打算告诉他,因为以后她还要利用这些人来对付他。
这晚,周思枫以与他商讨举兵的事宜为由缠着阮知熙不放,让他无法离开,已与她周旋这么多日,他也不着急,为了套出更多的名单,他耐着xìng子与她讨论起兵之事。
“对了,王爷起兵一事非同小可,绝不能泄露出去,妾身担心妹妹对我心有芥蒂,万一在这当下又对妾身不依不饶,这该如何是好?”周思枫故作忧虑。
她原是想让阮知熙将叶含青禁锢起来,却不知她这话正合了他的意,他正在思量要找什么理由将叶含青暂时送离王府,以避开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波呢,这下正好有了由头。
于是他顺着她的意思表示,“你放心,本王明日就差人把她送去别庄,不让她留在府里头碍你的眼。”
翌日一早,叶含青才刚用过早膳,便有管事来传达阮知熙的命令。
“王爷说城外别庄那儿比京里温暖些,适合青夫人调养身子,让青夫人收拾收拾,移步前往别庄。”
她没听明白,愣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冬竹和白樱一听便明白,王爷这是要把夫人赶到别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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