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展了眉毛:“这事儿你做得好,往后的事情自有哀家操持,你就不必担心了。”
“那臣妾就谢过太后了,臣妾其实也不敢求什么,就求棠儿一世平平安安的,可是像这么着,臣妾实在放不下这心,只好来您这儿求一个明白了,这蝎蝎螫螫的,倒教您笑话了……唉,棠儿的终身一天不定下,臣妾这心里总是没有底的!”叶沐氏松了口气,笑道。
“什么棠儿的终身一天不定下,你这话是怪哀家没有明着下旨不成?哀家已经发了话,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太后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着棠儿如今不是还没有人家么?女儿家总是要有个人家才算终身有了着落,您要是肯赏脸,就帮着棠儿相看相看,臣妾也不求什么皇权富贵,只要能对棠儿好,臣妾就足愿了。”叶沐氏微垂了头,诚惶诚恐地说。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哀家不是早就说了要棠儿做太子妃么?你现在怎么又冒出这话来?”太后蹙了眉头,愈发不解起来。
“啊呀,棠儿何德何能,竟能得太后您如此厚爱,臣妾是真不知道这事儿,臣妾若知道,也不来说这话了,棠儿若能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是叶家的福气,莫说是太子妃,就是侧妃,臣妾也是甘愿的!”叶沐氏一脸惊喜,霎时间笑开了。
“怎么……你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么?”太后一怔。
“是啊,臣妾若早知道这个消息,也就不说那话了,这不是自打了脸么?臣妾时常私心里想着,若说棠儿的如意郎君,太子殿下是最好不过的,可臣妾虽有这个想头,却一向当做痴想,如今能得太后您的意,臣妾是再感激不过的了。”叶沐氏笑着说道。
太后深深蹙起了眉头,半晌才点了点头:“嗯,你的意思哀家知道了,如今你既然知道了哀家的意思,就别急着给棠儿找人家,这事儿且得等一阵儿呢。如今你心也放下了,就先回去吧。”
叶沐氏笑着告了退,心满意足地走了。
太后沉思片刻,出声唤了夏长寿进来,问他:“你去寻叶夫人的时候,她是个什么光景?”
提起了此事,夏长寿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奴才去寻叶夫人的时候,叶夫人在沐家陪沐老夫人说话呢,您说这事儿可笑不可笑,奴才宣叶夫人进宫,叶夫人刚出来,沐府后院里就有一个老婆子冲出来说沐老夫人晕倒了,非要叶夫人留下侍疾,瞧那话里的意思,竟像叶夫人若不留下来,就十恶不赦了一般,一个奴才,倒跟主子讲起‘天理人伦’来了!您说可笑不……奴才多嘴了,太后息怒。”
夏长寿话说到一半,见太后脸色越来越沉,还当是自己说错了话,立马住了嘴告罪。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怪你,是哀家自己的想头儿。”
“太后您的想头?”夏长寿怔了怔。
“是啊,”太后冷笑道,“这个样儿,大概就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吧!”
夏长寿抿了抿唇,垂下头不敢作声了。
“罢了,到了哀家今时今日这个地位,还要求他们什么吗!他们不拿哀家的话当一回事,哀家也就不去靠他们了!一个个都不给哀家省心!”太后揉了揉额角,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夏长寿,去把皇上给哀家请来。”
“娘娘,您脸色不大好,要不还是缓缓……”
“去!”
夏长寿话还没说到一半儿,就被太后的一声厉喝给打断了,夏长寿让太后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再多嘴了,老老实实地躬下身子去请皇上过来。
“儿臣参见母后。”少顷,祁敬之身着便服匆匆而来,给太后施礼。
“起来吧,坐。”太后脸色不是很好看,淡淡地说了一句。
祁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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