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头脑,依言坐了,笑道:“母后今儿急着召儿臣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说说吧,那‘凤凰环’的事儿,你把存凝吓着了,丫头今儿一早就给我递了牌子,又回沐家找沐老太太问信儿去了,你倒是怎么想的?给哀家一个准话,也省得你一个想头儿,哀家这里又是一个想头。”太后叹了口气,说道。
“儿臣能有什么想头儿?”祁敬之笑了笑,有些茫然。
“哀家直说了吧,就是清商那丫头,哀家是有心思指她做太子妃的,毓儿等不得三年,皇帝呢?是怎么个心思?”太后正色道,但眉宇间却有着难以掩饰的疲累。
提及叶棠花,祁敬之沉吟了一会儿,想起她那与少时的沐存凝及其相似的容貌,却又比沐存凝多一分灵透的可人,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这个儿臣还没想好,且拖一拖吧。”
“清商虽好,就只年纪太小了,配毓儿倒是正好,皇帝兼有四海,又何必执着于一人呢?”太后叹道,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这话旁人说儿臣或许还会考虑,由母后来说这话,是最没说服力的了,父皇比母后打了多少?让儿臣想想……总有二十余岁了吧?”祁敬之笑了笑。
“整二十岁。”太后又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是管不得的了,哀家只一句话,不管是皇帝还是毓儿,别再让清商落到旁处去了,那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诸葛,平辈里难有比她出色的女子了,皇帝总该为江山考虑考虑!”
“儿臣省得,母后放心。”祁敬之端起茶盏浅抿一口,笑道。
“话说回来,皇帝也做得太过了,那‘凤凰环’你收着就收着,总不该随手就给了人去,亏得存凝是个心里有数的,这要是个不知深浅的,大大咧咧嚷出去,怎么算?”太后静下心来,又想起这事儿,不由得顺嘴训了祁敬之一句。
“母后,那‘凤凰环’当真是儿臣在当铺里碰见的,并不是儿臣派人去取了回来,这许些年也并不是儿臣收着。”祁敬之有些哭笑不得,当初那镯子是丢得诡异不假,可太后怎么会觉得是他派人偷的呢?
“哦,那贼就这么傻,偷了这么贵重的镯子十几年不出手,一出手就让你撞上,怎么那么巧呢!皇帝欺哀家年老不知事不成?”太后扫了皇帝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此事儿臣亦是不洁,现下里已经派人在彻查此事,那当铺朝奉说是个俊俏的年轻后生来当的,一口的并州口音,并州民风一向乖僻,有为非作歹之民亦不足为奇,有白羽骑出马,想来要不了几天就会有眉目的,还请母后放心。”祁敬之无奈地笑笑,只能把自己的疑惑和采取的措施也说了出来。
“且看着吧。”太后点点头略笑了笑,眉间的愁绪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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