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主公!”陈宫又试探着叫了一声,这才把吕布从回忆中拉回。
“公台啊,如此焦急所为何事?”轻轻卷起画卷,吕布才难得一见地细声慢语。 顿令陈宫愕然片刻。
直到吕布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入檀木盒,陈宫才取出一封密信急切道:“主公,安chā在大阳城的细作最近突然发现征北军有新动静,大量的粮草辎重从冀州运来,大阳城内的仓库已经装满,可夜里运送辎重的马车仍未见减少。 初步推算,每夜至少可以运送粮食一万石!此外,还有大量军兵趁夜调动。 为保证安全,细作不敢过于靠近,故此只知道军兵调动,但具体兵力不得而知。 ”
吕布接过密信浏览一遍,脸色逐渐yīn冷下来,“哼。 高勇又在打什么主意?向河东郡运兵、运粮,难不成要夺弘农、抢洛阳?”
陈宫见吕布有发火倾向,赶紧道:“依属下看倒也未必。 若要抢夺弘农必须走陕县、弘农县两处渡口,可侯将军迄今未发现对面有增兵迹象。 因此,高勇此举到很可能是为了长安!”
吕布虽然刚愎自用,但脑子却并不慢,一经陈宫提醒立刻醒悟道:“听公台之言,高勇想要抢皇上?”
陈宫点点头,继续道:“自去年夺取临晋后,征北军再未有过动静。 只安守城池收容百姓。 表面上与郭汜、李等相安无事。 可实际上,宫判断。 征北军必然在全力围剿北面阳、栗邑一代的白波贼余孽和匈奴呼厨泉部。 别忘了,去年攻取河东郡时,征北军可是在大阳城与白波贼、匈奴大战了一场,其间必然结下冤仇。 征北军兵精粮足,攻下临晋后,必然首先清除背后地白波贼,为将来南下长安做准备。 ”
吕布皱起眉头:“临晋向西多山,易守难攻又不利辎重转运,高勇不会傻到强攻吧!”
陈宫摇摇头:“这便是高勇的聪明之处,在临晋作出强攻的模样,逼迫李等人调兵北上守御,同时加重其负担。 别忘记,冀州去年丰收,而长安三辅却灾荒连连,对耗钱粮,李怎会是高勇的对手!”
吕布微微点头,不得不赞同陈宫的观点,“既如此,高勇又该如何攻取长安?”
陈宫伸出两根手指:“两条路,其一,出栗邑,攻北地郡,从正北绕过山区,而后南下长安;其二,出河东郡,渡河南下奇袭潼关!”
吕布神情一滞,旋即明白过来:“公台之言在理!只此两路最为便利。 ”
陈宫眼露崇拜,即为自己的聪睿,也为高勇的厉害,当然里面也少不了一丝丝的妒忌,“走北面须经过匈奴人地地盘,可据传高勇与乌桓连战多年,关系恶化至极。 而匈奴多与乌桓jiāo好。 故此,高勇选取这一路的可能xìng不大。 那么剩下的只有奇袭潼关一条路而已!”
吕布顿感事态严重,潼关若失,弘农郡必将不保,跟着洛阳也将易主。 打仗,吕布从未怕过。 但是打取胜可能xìng极小的仗,吕布自问还没有那种魄力,特别是如今有了一定根基的情况下。 “公台有何计策加以应对?”
陈宫微微一笑,面露狠色道:“一不做二不休,取长安必然遭致高勇攻打!那何不向东?”
吕布一愣,“向东?东郡还是陈留郡?”
……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去年偷鸡不成蚀把米,袁绍的心里甭提多郁闷了。 整整半年地时间,蹲在郡府未曾踏出一步。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实在无法面对外面将士那足以杀人的目光。 逃兵风愈演愈烈,将领、谋士人心浮动,除了铁杆心腹,余者都在为将来打算。 想起当年的风光无限,看看眼前的失魂落魄,袁绍长叹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报,郭功曹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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