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腰,骨头劈了,若是没有生骨散给她治疗,她不止要受罪,一不小心可能就瘫了,以后再也站不起来。
“我只是让她疼一疼,真是便宜她了。”陆央嗓音低沉,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恨意,只是末尾了,却又轻叹一声,满是无可奈何。
“师父放心,我以后会看着她的,不会再让她闯祸了。”流霜从来没见过自家师父这么发愁过,他们这三个师兄弟,一个比一个省心,一个比一个惜命,从来没让陆央发过这样的愁,生过这样的气。
兴许是老天爷看陆央这个师父做的太清闲了,这才找了崔薇这样一个笨丫头来让他教,这丫头真是比他们三个加一起还要笨,还要蠢。
以白布将她的腰缠了缠,在伤口处绑了个蝴蝶结,反正这些天她得趴着,不能用力,这样也刚好。
暮景一路送柳素鸢离开清风观,往易山外行去。
左右看看,皆是无人,确定没人听到之后,暮景方才道:“你可是恨我师父?”
柳素鸢脚步一顿,冷冷扫了他一眼,恨,自然是恨的!陆央将她的朱师兄炼制成一颗魂丹,朱师兄死了,来生根本没有来生,甚至连一缕魂魄都找不到了,哪怕她有心与朱师兄再续前缘,也找不到他了。
“你若恨我师父,那你可是恨错了人。”暮景背着手下山,声音轻轻飘飘的飘过来:“是你与他先来刺杀我师父的,你们若不来,师父便不会杀他,更不会用他的魂魄炼丹。”
柳素鸢垂眸,薄唇紧抿,恨恨的瞪着他。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他?”
暮景摇头,他这个人心思最细,自然也看得出柳素鸢的愤怒埋怨,并非一句解释就能让她释怀。
“我当然不会这样认为,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要怪,也怪不得我师父,是你先来杀他的,他这样做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反击?反击就可以把朱师兄炼成丹药?让他永不超生?”
“否则呢?”暮景露出些许讥讽的笑:“你们这些修士,一个个口口声声的为了大义,为了西沉界除害,便一个个来找我师父,来杀我师父,若我师父没有些手段震慑你们,那这世界还不闹翻了天?我师父要如何自处?”
“哼!”柳素鸢冷哼一声:“别人来杀他,他能怪的了谁?谁叫他招人恨,谁让他悬赏高?他做的那些事,让魔门容不下他,道门也未必能容得下他,而今这场面便是证明!”
“对,可我师父没有埋怨过任何人!”
“是呀,没埋怨,因为那些人都被他杀了!”柳素鸢嘲讽的笑着,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有坑,以为这样说就能证明陆央的大义?
“对呀,所以,如果你有真本事,也可以再来杀我师父!”
柳素鸢稍怔,一时好像没能明白他的话:“你什么意思?”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若是真的想杀我师父,你尽管来,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件事上你才是始作俑者,你先攻击我师父,我师父以什么手段反击那是他的事情,但是你得记住,没有你来刺杀,我师父不会杀他,这个杀孽是师父的,也是你的。”
暮景背着手仰头看着她,一双杏仁眼,闪着淡淡的寒光:“没有你们这些始作俑者,何来这些杀孽,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结界外,青山绿水,艳阳高照,一切与之前没有差别。
她回首看去,哪里还有什么太极湖,哪里还有什么清风观,有的只是无尽的树木参天和翠玉葱茏,那一切都是幻象。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仿佛一道电流划过,她瞪着那似曾相识的青山绿水,恍惚如梦初醒。
哦,她想起来了。
清风观本来就不在红尘俗世之中。
她在储物戒上一拂,手里出现了一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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