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麻子近距离跟他说过话,而且还拍打过他的脊背。
显然,是那个老家伙下了黑手,暗中给周乡长使了巫术。要不那砖头咋会飞出几十米,跟制导导弹似的不砸别人,专找他呢?
我心里虚了,大叫着,趁机偷偷把那枚银针从他衣服上扑拉下来踩进了脚下的土里。
别人一见周乡长成了一具无头躯体了,吓的只在一边喊,却都不敢上前动手。
二赖子也是,扎撒着胳膊站在那儿哆嗦着直念叨:“咋办,这咋办……”
“快,台上驴车,赶紧送乡上去!”有了郑志国的经验,也不必送村里了,直接往乡政府送就行,因为周是乡长呀。
二赖子脸色惊悸,趔趄着身子,在我的威逼下,战战兢兢地抱住周乡长的脚,我抱着周的身子,在众人的帮扶下,上了沟沿,急急奔到驴车边,把他装进了车厢,低头一看,我胸前血糊糊的已被浸湿了大片,一股腥气拱进鼻子,恶心的我一个冷颤,噗哧一下猛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咋的,那毛驴身子猛一哆嗦,嗷的一声,撩起四蹄就往岭下窜去。
我一下子傻了。
“驴车跑了,快,快快追……”二赖子嘶吼着撒丫子就往前窜,突然脚下一绊,惊叫着就飞了出去,咕咚一头扑在地上,连翻几滚爬起来,脸上红灰满面已没了人样。
我们也顾不得他了,齐喊着呼啦啦就撒丫子猛追那惊炸的驴车。
可两条腿哪有四条腿加俩轱辘跑的快呀,等我们蹿下岭来,那驴车已往西跑没影了。
这特娘的真完了,人死了,驴惊了,尸体也没了,到底该咋办?
众人傻了,站在那儿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时,二赖子连滚带爬地顶着满脸血污从岭上跑了下来,撒眼四望,喃喃地连问:“驴,驴呢,驴呢……”
“驴往西跑了!”一汉子哭道。
二赖子一愣,猛一跺脚:“那快追呀!”
追个屁呀,你知道惊驴能跑哪儿去?累死你也追不着。
那该咋办?
我就让几个汉子顺着小道往西寻,能找到更好,若到天黑实在寻不见,就赶紧回来报告。
几个汉字应声急急往西去了。
我们也忐忑而又沮丧地往村里奔去。
一群人急火火地跑回村,闯进“活阎王”家,却见三麻子正仰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映着暖洋洋的太阳闭目养神呢。
我靠,全村人都急的屁股里窜火,他却悠闲的享受,不过也可谅解,毕竟他啥事不知呀。
见我们呼啦啦闯进来,三麻子微微睁开眼,不等开口,二赖子就抢先颤声道:“大哥,出大事了呀……”
话落人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嚎啕大哭起来,那悲痛样,比死了爹娘还伤心,他这是做给在场的所有人看的。唉,想当个村长也真不容易啊,不但要拼力气,还要会演戏。
三麻子嗷的一声站起来:“嚎啥嚎,出啥事了?”
一妇女哭道:“周,周乡长死了……”
“啥?”三麻子猛地一愣,脸皮急抖了两下,“我娘……”
咕咚一屁股砸回到椅子上,那椅子经不住这突然的重力,咔嚓一下折了条腿,三麻子惊吼着仰身就翻向了后面。
“三爷……”我大喊着就扑了过去,其他人也呼啦啦抢过去拖起了他。
三麻子用手胡乱摸了下脸,急问道:“人呢?”
“哪个?”一汉子懵里懵懂地瞪着他。
“周乡长啊?”
“没了……”众人齐齐说了一声。
“啥?”三麻子一听,吃惊地看着众人,“连人都炸没了?”
“不是,”我颤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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