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玉香给我们和孩子做好了早饭就出去了。
快八点的时候还没回来,俩孩子跟我们道了声,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我和三麻子刚吃完,他朝我摆了下脑袋,道:“收拾下碗筷,打扫打扫卫生,别跟个木头似的。”
这是应该的,我不反驳,起身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端着进了厨房,洗涮起来。
刚把餐具洗好,屋门开了,是马玉香回来了吧。
“胡叔,喃,我去市场买了些大桃子,你们闲着吃些,等张县长回来再稍给她一些。”马玉香说道。
麻子忙客气,她又道:“一家人客气个啥呀,咦,郭子兄弟呢,我先把桃子洗洗……”她说着进了厨房,见我朝她咧嘴,嗔怪地道,“啊呀,你呀,快快,别忙了,这都是我们女人干的活,你掺合个啥呀,快去客厅等着吃桃,我来!”
她咋咋呼呼地走过来,一把夺下我手上的碗盆:“快,听话,歇着去!”
这口气像训斥个孩子,我只好应着往外走。
厨房狭窄呀,两个同样粗壮高大的人转身很难,一不小心,胳膊肘就触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穿着单薄呀,里面也没套个啥衣服,一阵软囔囔的感觉骤然传遍我全身每一个细胞。
我脸腾地红到了脖子。
她却满不在意地呵呵笑道:“你咋还这么腼腆呐,老嫂比母,不碍事。”
晕,城里女人咋这么看的开?
我来到客厅里,见麻子眯眼咧嘴地笑望着我,一脸坏笑。显然他猜测到了啥。
不一会儿,马玉香用盘子端着几个大红桃子就过来了,我特娘的经过刚才这一出,心慌呀,不敢正眼看她,起身接盘。
就在这时,忽听屋门被敲响,我心里咕咚一下,太阳望了过去:难道小鹅来了?
马玉香放下盘子,叫着:“来了,来了……”
转身疾步到了门口,一开门,一下子怔住了:“张,张县长?”
声音明显带着惊喜和惊讶。
我娘!我脑袋轰的一炸,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您是马玉香同志吧?我三……舅他们在您这儿吗?”标准的普通话,优美而动听,有小鹅的影子,但也有些陌生的味道。
因马玉香高大的身体遮挡在门口,我也看不见啊。
“在,在,是外甥女吗?我是你三舅呀!”麻子拄着拐棍站起来,激动地往门口走去。
这老家伙会演着呢。
马玉香也反应过来,闪身领着小鹅进来了。
第一眼望去,小鹅跟街边橱窗里的照片没啥两样,只是脸色有些黑,可能是下乡风吹日晒的缘故吧,她穿着一件小翻领泛了白的蓝褂子,草绿色军裤,黑布鞋,手里提着一网兜桃子。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练,那形象,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干部。
小鹅进门的第一眼正和我相碰,我脸色刷地一热,尴尬地咧了咧嘴:“来了……”
她极不自然地点了下头,又转向三麻子:“三舅您好!”
“好好,哎呀,你咋这么忙呢,昨天我们还去县政府打听你了呢。”麻子说着,热情地拉着她的胳膊,往他的凳子上拽。
小鹅当然不能坐,马玉香忙拿来一个马扎子让她坐了,连说县长真不容易啊,整天往外面跑,没黑没白地为人民服务,俺们老百姓都很感激呢。
这胖娘们,还真会说话呢,不愧是搞服务行业的,嘴皮子溜着呢,见啥人说啥话。
小鹅被夸的不好意思了,连说应该的。
马玉香要给我们泡茶,小鹅忙说不用,一会还要去开会。
马玉香也算能看出态势,就道了一声那你们聊着吧,我上班去,并叮嘱中午一定要去饭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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