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紧追不舍。
这一吆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各个店铺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察看,连路人也都驻足疑惑地望向了这边。
“坏蛋,杀,杀人犯,抓,抓住他”小赵大喊着。
哄的一下,十几个人从各个店铺门口和街上,纷纷狂吼着赤手朝我冲来。
完了,完了,陷入人民战争的枉洋大海里了。
我昏了,不顾一切地撒丫子猛窜过一段街道,转身冲进一条胡同里,飞也似的猛蹿不止。
后面人声鼎沸,喊杀声如雷,咕咚c咕咚的脚步响成了一片,人越聚越多,好似千军万马在撵一只落荒的兔子,那气势,就是张飞再世,也不敢驻足横马立刀呀,何况我这个最大恶极的杀人犯呢。
我惊恐万分,两脚生风,嗖嗖地跑出一条又一条胡同,眼看着快到野外了,不料,斜刺里从一个门洞里窜出一个老头,那老头手举着一根棍子,大吼着就向我迎面扑来。
胡同狭窄,我躲闪不及,一歪头,只觉一道疾风掠过我的头顶,“咔嚓”一棍就砸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棍子断裂,我也一个踉跄差点扑在地上。
老头一棍没把我打晕,遂又狂吼着张手扑来。
今天就是今天了!
我猛一闪身,顺势一脚踹了出去,正中起腹部,老头惨叫着横空飞了出去,咚地撞在了自家门口的墙垛上,又一头扎在地上,连连翻滚。
而这时,后面的人群也追上来了。
只听有人喊道:“快快,拿枪,谁家里有枪,快拿出来打他”
“我家有,我家是半自动,还有手榴弹”一个妇女叫道。
“有有,民兵屋里有机枪,还有小钢炮”一汉子嚷道。
啥,啥?这特娘的还有活路吗?今天若跑不掉,老子就被这些棒槌打成筛子了呀。
全民皆兵,天罗地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尽平生所有气力,没命地狂奔了。
什么沟坎石堆,什么荆棘灌木,统统不在话下,一掠而过,人若逼急了,那种潜在的求生本能,任何势力都阻拦不住的。当然机枪c大炮除外。
就这么的,我在前面没命地窜,一干老少妇孺在后面狂喊着追。出村爬坡穿树林,渐渐地,我听到后面喊声远了,遂稍一回头,见后面远处追赶的人马也稀落起来。
跑在前面的是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后面是一些妇女,再后面是一些老头老太和小孩,更远处,隐隐发现有人抱着棍子在狂奔,不,那不是棍子,而是半自动步枪呀。
这若被一枪撂倒,明年的今天就是老子的祭日了啊。死了没办法,只是死后的尸体还要被人踏上一万只脚,唾沫星子也会把尸体泡烂的。
好在,前面就是山脚,山上松林茂密,只要逃进大山里,估计一时半会他们还不敢追进,但接下来的千军万马大搜山,我就无路可逃了。
能活一时算一时吧,反正不能眼睁睁地被他们抓住或打死。
我呼哧着窜进了山脚密林,一气奔到山顶,回头望去,见山下人群越聚越多,但似乎还没人直接追上,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商量围山的策略吧,或者是在等着上面的干部来具体指挥分工。
借此机会,我冲下一个山头,朝着我们山洞的方向连滚带爬地窜去。
裤子破了,鞋子也磨穿了底,脚板也应该被扎进了荆棘,每一步贴地都钻心的痛。
这些都顾不得了,这点痛疼相对于我的性命来说,压根就不是个事,只要能活着,只要能逃出重围,哪怕在某个地方,某个耗子窟窿里死去,这辈子也算死的有尊严了。
我在崇山峻岭,山崖密林里上窜下跳地狂奔了约一个多小时,在太阳偏西的时候,终于远远望见了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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