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的双唇之间微微露出了白瓷般的齿,束约在身上的素裘袍映衬着颈间的肌肤,纤尘不染,那人儿只回眸一望间便让抬头去看的士兵们皆愣在了原地。
“既然官爷喜欢这披风,便赠与你了。”将头轻轻一点,无瑕的眼神一抬,又望向了马车旁一脸怒意的白炎。
万种风情尽在眉间,却只为那一人而绽放,无瑕看着白炎,唇角一扬,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然后回身入了车内,弦伊这才紧紧跟入,将帘子一摔,透着不悦轻喝道:“入城。”
马车开道,随后紧跟着那荡荡的一队人马,待众人皆尽数入城,那几个守城的士兵才往城门口一拢,而那依旧抱着披风的士兵则将其往鼻下一凑,嗅着那透着淡淡香味的细绒叹道:“娘的,祥瑞阁的皮毛天下第一,老子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话语一顿,那人却又痴痴的抬了头,望着半空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那小娘子跟仙儿似的,若是有一日,我——”
头上挨了重重一记,一旁几人因这人平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而心有不甘,看他还在痴心妄想,忍不住啐了一声,道:“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模样,那等容貌的小娘子咱们也就梦里能想想,放在平日,就算站在你眼前,你敢摸么,敢么!”
那人听了旁人讥讽,不禁有些讪讪,然自己一想,若果真有那么一个仙儿似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自己还真不敢放肆,思及此,只好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将披风一抱,退到了一旁。
那长街巷尾皆挂满了红灯笼,在风雪之中摇曳,却别有一番风味,弦伊伸手挑开车窗的帘子,看了看熙攘的街道,忍不住诧异,道:“这些日子东奔西走,当真是昏了头了,这却是什么日子,街头巷尾都红灯高挂的。”
弓在外听了一笑,扬声道:“你当是什么日子,今日不是公子生辰了么。”
“呀!三月初三了!”弦伊双手一拍,回身对着无瑕道:“太好了,今日正好可以安顿下来,晚上公子可以安心歇息。”
打马跟在一旁的白炎听了那话突然也是一笑,在马背上俯身而下,凑到了车窗旁,道:“当真是好日子,今日是咱俩的生辰了,无瑕。”
弦伊听得一愣,回头去看了无瑕一眼,然后又一挑帘子对着白炎道:“又说了什么胡话?你的生辰莫非是跟公子一样么?”
无瑕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想起了他自己定下生辰的典故,遂忍不住低头一笑,将弦伊的手一拉,道:“你跟他胡闹什么,他说的话可有个准么,生辰也是自己能定的,不要去理他。”
正说着,却听那人在车窗外嘿嘿一笑,道:“去年在云城点花灯之时,你可许了什么愿?”
无瑕闻言将头一低,不去理他,心中却思绪飘渺,想到了当日在河边放花灯时,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求亲的情形,自己当日许下愿望,希望来年这一日依旧能有他相伴,岂料,便当真实现。
听车内没了声息,白炎不禁哈哈一笑,轻喝一声打马向前,见街尾出现一座气势不俗的客栈,定睛一看,回身叫道:“咱们到了。”
南和酒楼四个招牌灯笼在风雪之中轻晃,众人一看皆松了口气,这一路也算顺畅,早点安顿下来,也好计划下一步行动。
“公子坐稳了。”弓扬起长鞭,率先向着那处疾奔而去。
南和酒楼的掌柜的彭景宗与粟铖海是同乡,当年两人家乡大旱,颗粒无收,怎奈朝廷却依然苛捐杂税,名目繁多难以承受,于是城中百姓联合起来去向郡衙抗议,然,民怎可胜得了官,不但赋税未曾减去半分,还让众人挨了一顿打,彭景宗的父亲回家便不治身亡,粟铖海身强力壮自是无碍,却奈何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与为父报仇的彭景宗一同夜入郡衙,杀了那欺压百姓的狗官,然后一把火烧了郡衙,背井离乡,跑到了风月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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