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只不过为孩儿要娶管小姐,借此要他退管小姐之婚,难道实实与他不成,孩儿纵愚也不至此。”
郑氏道:“婚姻之事从来一言为定,便生死不移。且他行来的玉支玑聘物,你又受了他的,你又哄了妹子诗去与他答聘。又闻得有一个秀才作媒,诸礼俱备,怎么叫做耍他?”卜成仁道:“玉支玑的聘物。原是孩儿上价县中赎出来的,怎算得他的聘物。玉支玑既算不得聘物,则咏玉支玑的诗,如何算得答聘?这个强秀才,不是替他来做媒,原是孩儿请他来替孩儿做证见的。三件俱虚,怎的不是耍他?”郑氏道:“你既要耍人,难道再无别策,却拿妹子出名。你妹子一个闺中淑女,先被你们说得狼狼藉藉,叫她明日怎生嫁人?”卜成仁道:“此乃隐秘之事也,没甚人知道。”
红丝小姐道:“此事自是哥哥一时失检点,哥哥也不必辩了。事已做过,母亲也不必追究既往了。如今只求哥哥念手足之情,替妹子异此惜耻,将妹子题的这幅诗笺,设个法儿取了回来还我,便是哥哥的好情了。”卜成仁道:“妹子这幅诗笺,我拿与他们看,原是要卖弄妹妹的才华,又不是卖与他们,要取来何难?待我就去。”郑氏道:“你既去取诗,这个玉支玑也该带去还他。”卜成仁道:“这玉支玑是孩儿一百两银子赎来的,又不是他的东西,怎舍得白白与他,不如留在母亲处看看耍子。”因叫人随即取了来,jiāo与郑氏道:“母亲请收了。”
郑氏看了道:“倒也是一件好物事,我如何要你的。”因付与红丝道:“你且权收下,做个当头。等他取了诗笺来还你,你再还他何如?”卜成仁道:“有理,有理。待我去取了诗笺来。”一面说,一面就出去了。红丝小姐也只为要他还诗笺,也就叫柳rǔ母将玉支玑拿了入去。正是:
人心谋算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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