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0 章(第3/4页)  玉支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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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举手来要打,长孙肖见不是势头,忙撒身要往后逃走,不期身背后早有三、四个家人,帮定道:“相公去不得,我家公子还有话不曾说完。”

    长孙肖见落在他套中,又见孤身,只得大叫道:“斯文同一脉,自有体面,是凌辱不得的!你若凌辱我,就是凌辱你自家一般。”卜成仁道:“你一个白衣白丁,甚么斯文!且等我打死了你,再让你去告凌辱。”便走上前来一掌。强之良假劝道:“莫动手,莫动手。至亲好友,有话好讲。”

    长孙肖正急得走投没路,忽跑进一个烂醉的叫花子来,竟赶到桌子边,乱抢东西吃。大家看见,都吆喝道:“好大胆的乞丐,快打!快打!”家人只得走了两个来赶打。正打不开,早又跑进六、七个来,看看先进来的那一个叫花子,大嚷大叫道:“你到瞒着我们吃得好快活呀!我们就不该吃的?”你抢我夺,你推我搡,有两个一推一搡,竟跌到卜公子与长孙肖身边来。

    卜成仁正扯着长孙肖不放,被花子跌到身边,又臭,又龌龊,只得放了手走开。家人见花子无礼,只得走来赶打。才打不得一、两下,那花子是醉软的,早一jiāo跌在地下,竟象死了的一般。众花子看见的,乱叫道:“不好了,打死了!”卜成仁与强之良吃了一惊,忙叫人救,急急救得叫花子起来,和哄着去了。再看时,已不见了长孙肖。卜成仁追悔道:“不期被这些叫花子一吵,造化了这小畜生逃走去,不曾打得他个痛快。”强之良道:“也够了。待我明日去见他,只消几句话,包管打发他走路。”二人说罢,洋洋得意也回去了不提。

    却说长孙肖正被打得没法,却喜得一阵醉叫花子跑进来抢饮食吃,遂乘乱逃走出门,恰好管勤带着一匹马,在店门口伺候。见长孙肖走出来,遂扶他上马,忙加一鞭,往家飞跑。到得馆中,早有学生管雷接着道:“先生来了么?”又看见衣裳,虽被酒泼湿,头面却不曾受伤。忙说道:“还好,还好。”

    长孙肖喘息定了,方说道:“卜成仁这厮,如此可恶,叫许多悍仆围紧了凌辱我。若不亏一班醉乞儿抢夺酒食吃,大家走开,我得乘空走出,不知还怎生模样受他的凌辱哩。”管雷道:“先生可知这乞儿是哪里来的?”长孙肖道:“我怎生得知?”管雷道:“自先生出门,门生与家姐说了,家姐就知卜成仁不怀好意,定要逞强凌弱。待要叫些人来救护,便要明做对头,弄成大事。况家父又奉旨远出,不在部中,故不敢去轻举妄动。若不接应,又恐怕先生吃亏。再三算计,只得叫管勤雇了这班乞儿,倚酒装疯的来夹吵,使先生借此走出,使两无形迹。”

    长孙肖听了,大喜道:“原来,这班醉乞儿都是令姐使的计策。如此作用,真匪夷所思,使我长孙肖不胜景仰,又不胜感激。”管雷道:“家姐说,卜成仁jiān险人也。既如此恶念,断不肯轻易罢手。今日虽幸脱虎口,只怕还有dú心在后,先生须要留意防他便好。”长孙肖道:“恶人如鬼如蜮,诡诈百出,已自难防。况又剥破面皮,不存体面,如何回避?我想卜成仁敢?欺我者,只欺我未曾进得一步。我长孙肖要图寸进,除非回故乡去求。一向不去者,yù奉老母同还,又恐道远跋涉艰难;yù留母自住,又虑饔飧不继。今幸蒙岳父大人厚恩,遣人供给,不愁缺乏矣。贤弟学业,琢磨许久,亦已可观,何不借避恶锋,且暂归故土。倘托赖岳父大人,并贤姐弟之弘恩,博得一路前程,再来图报,便不负一番青眼苦心矣。苦只吞声忍气于此,不独带累贤弟与令姐担惊受恐,即使平安亦无了期。乞贤弟与我达知令姐以为何如?”

    管雷遂将此言报知姐姐。青眉小姐道:“还乡求功名,自是正理。但恐远无依傍。家父曾说南场亦功名之地,不如还在南场援例应试何如?”管雷又将姐姐之言,与先生说了。长孙肖道:“南场固好,必须另安炉灶,不如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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