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去了邻市B市清源中学读书的时候。
那时候他为了逃避俞多多和别人在一起的现实,跟温与歌主动提及要转学,温与歌虽然不太同意可之后却还是尊重了他的意见。
那天俞瑾一家三口开了车将他安置好在B市才回。
温子裕知道他家阿姐还是希望他留在C市,可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不想留在那里。
索xìng任xìng一回。
那天开学,外面的阳光还带着夏日的火辣余韵,温子裕进教室的时候刚好班里在进行新的位置排位。
也恰恰好新位置排好了。
所有人都一股脑往中后方奔去,没有人理会第一二排那个女生前后左右的位子。
温子裕见状,似乎那个地方的位子更加清净,于是在做完自我介绍后跟班主任主动提及坐在女生后面的位置。
后来温子裕才知道,覃穗衣在班里的人缘并不好。
看着前座覃穗衣短短的齐肩短发,温子裕想起了自家老姐那个时候也喜欢留着短发。这样想了一会儿,他转了目光,而后又是下巴搁在桌上发着呆。
一会儿过后,有人过来拍了一下温子裕的肩膀,他顺着动作看过去,只见一个高高的长得颇为帅气的男生站在窗外:“打球?”
温子裕点了点头,然后双手chā在裤兜里就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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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穗衣知道那个叫温子裕出去打球的是谁,她也知道同学们每天口中那辆豪华宾利接送的是谁,可是她不说。
因为覃恩祈不喜欢。
所以她很懂事得什么都不说。
她原本叫陈穗衣,后来接回覃家才改回真正的姓氏。那时候在乡下的时候,每个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不是陈爸陈妈亲生的,可她不信。
但是现在她信了。
她是B市大家覃家的大小姐,不是云镇陈家的陈穗衣,更不是云镇陈家陈穗蕊的好姐姐。
覃穗衣还记得第一次进覃家的时候,每个人见她的眼神。
没有欢喜也没有厌恶,唯独覃恩祈那一双眼睛透露出对她的不满。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因为她的到来,之前当了十六年覃家大小姐的覃恩霏突然犯病进了医院,不知道因为她的到来,覃恩霏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更不知道她对于覃家而言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于是她上前刻意讨好覃恩祈,却被狠狠地推翻在地。
她是很开心有了这样一个哥哥,可这个哥哥一点儿也不开心有了她这样一个妹妹。
她什么都不会,不会像覃恩霏一样弹得一手好的钢琴,不会像覃恩霏一样开朗能逗得一屋子人大笑,更不会像覃恩霏一样抱着覃恩祈的脖子“哥哥”地叫。
她只会不停地学习学习再学习,像是这样,她的存在感才不会那么低。
这一天温子裕打球打得有些久了,等回到教室的时候,夕阳已经快要没入地平线了。
黄昏带着黑夜影子的教室让人看得不甚清晰,可温子裕却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前座的覃穗衣还在。
他收拾了桌子将运动挎包挎在了身上,在经过前座时想了想,还是伸手拍了拍覃穗衣。
“覃穗衣覃穗衣!”
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的覃穗衣被温子裕从睡梦中叫了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只感觉到手臂的酸麻以及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男生。
“走了走了,再不走下面铁门要关了。”
温子裕皱着眉催促道。
覃穗衣“唔”了一声,随即收拾了书包就跟在温子裕身后往教学楼楼下走去。
当最后一丝光线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之上,街道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覃穗衣和温子裕并排走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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