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知道昨晚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摸不着头脑,只能跟着大部队一步步的走向皇极殿。
渗人的惨叫声不绝,路过的人个个胆寒。
靖王,平王领头,后面是毕自严,孙承宗,而后是五部尚书,侍郎,再后是各省的巡抚,总督,参政,知府等等。
一百多人,迤逦的站在皇极殿门外,静候着时间。
靖王与平王自然都得到消息,面色肃然,目光凝重。
倪文焕,汪绍徽都算是崇祯初的老臣,他们被下狱影响肯定小不了。这个场合信王没有出现,他力推的陈新甲也被下狱,这说明信王真的失宠了!
崇祯初的政治格局,已经彻底被打破!
景正朝,开始了!
五部尚书表情各异,却也是只字不言。
这与以往的气氛完全不同,哪怕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其他官员,都暗自警惕。
阮大铖等人被凌迟,事情不简单!
咚咚咚
沉闷的钟声响起,在宫中回荡。
冯祝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在金銮殿大门开启的同时,尖锐的大喊:“众臣上朝!”
平王等整理好衣服,分做两班,慢慢的跨上台阶。
走进了大殿,分两班站好,一群人看着高高在上的龙椅,突然觉得是那么遥不可及,高在云端。
“皇上驾到!”
曹化淳的声音响起,朱栩从侧门走出来,他一身的龙袍,并没有走向龙椅,而是径直的来到白玉台阶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群臣。
众人如早有排练,齐齐抬手躬身道:“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朱栩望着黑压压的人头,神情不动,目光如深渊。
他不出声,这满朝文武都不敢起身,只能半躬在那里。
靖王,平王,毕自严等知晓内情的一群人都心惊,皇帝的怒气显然不是杀几个人就消除的。不知内情的人就更忐忑,阮大铖等人的惨叫声仿佛能传到大殿上,在众人的耳边回响。
刘时敏端过一杯茶,朱栩接到手里,摩挲着茶水,茶盖碰着茶杯,发出寻常又刺耳的声音。
朱栩静静的看着这群人,目光似短似长,他心底涌起无数的念头。
大明的官场,整个文官集团,实际上是病态的,这种病态是延续了两百多年,一步一步加深,扭曲到现在这个程度。
要么争权夺利,要么忠直迂腐,如同一条条直框,每一个都执着刚硬,不轻易低头。
争权夺利的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忠直迂腐的要么明哲保身的躲在一边,要么愤恨难平不再出仕。如赵南星等人则以‘慨然天下为己任’,却深陷党争漩涡,于朝局于国政都毫无益处。
阮大铖,孙之獬的事让朱栩很是震动,越发让他迫切的想要加快改变明朝官场的风气。
不能再寄予皇家政院学生的成长,更不能只靠朝廷的那些有名无实,执行不力的规定。
朱栩思绪翻飞,好一阵子才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目光扫过群臣,有些年纪大已经撑不住,颤巍巍的好似要倒地。
“都起来吧。”朱栩淡淡道。
“谢皇上。”声音不大不小,都难掩不安。
咔嚓
朱栩猛的将茶杯扔了出去,在靖王等人身前摔的粉碎。
平王,靖王等最前面的几人神色大惊,慌忙跪地“臣有罪!”
他们身后的人都连忙跟着跪地,大殿里的人除了台上的,全都跪在地上,高喊‘臣有罪!’
朱栩面无表情,出口的话音里更是一丝感情都没有,慢慢的道:“昨晚的事情,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朕来告诉你们,阮大铖,孙之獬等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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