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走出门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结果抬头就看到田垄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笑眯眯冲他招手。
鹤丸鲜少轮值内番。主将盼着他不惹事就谢天谢地,哪里会指望他去照顾马儿种植作物,这会儿一手扒装种子的口袋一手小铲子,穿的竟还是再贵雅不过的白色和服。
江雪无声叹了口气,回去农舍找了件灰色的薄罩衣。
“哎呀。”看到罩衣,鹤丸后知后觉身上沾了不少泥,但面上仍是笑。放下工具,手上脏着不好抱对方,只好目光灼灼抬起手臂由着他帮自己穿好。
江雪看了眼他几乎要下垂到地上的衣摆,脸上没有表情,但停顿的架势已经足够无奈。
“没事,回头换一身。”鹤丸满不在乎挥手,左看看右看看,到底是不管手上沾的泥,一把牵住江雪的手,拉他过去看自己播种过的地,“种子浸过水,长谷部说挖这么深的坑,还得把土压实,”他伸出手,张开拇指与食指比了个长度,笑眯眯邀功,“我已经种了一半了!”
想起那个严肃的主命听闻他要去干什么之后惊悚的表情,他就想笑。
……怪不得衣摆脏成这样子。江雪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轻轻扯了扯对方的手:“累。”他抿了抿唇,“不……休息?”
“补了一上午的眠,骨头都软了,”鹤丸摇头道,“而且我啊,也想看看,你喜欢做的事是怎样的。”
江雪望着他不说话。
“想谢我?”唇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瞧着是无辜极了,“那你亲亲我。”
真是!江雪有些恼,但是又没办法,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连衣服都能烧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微微抬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鹤丸注视着他,金色的眼瞳温柔得似乎要化开,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啊,只是这样轻柔的微小的触碰,他满心满眼就像是落入了最甜蜜的糖罐,怕就是天地间最繁华的盛景都抵不过这一刻在心上绽放的花吧。
他也凑过去,轻轻吻了吻江雪的脸,笑得仿佛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两个人播种,结果种完所有的花生种子时比预计时还要找得多。太阳当头,纵然是早春的光线还是有些焦灼,回农舍把工具放好,江雪带着鹤丸走到农田尽头,水稻之前已经播好种,大片大片的水田被风拂过,波光粼粼,溪流田垄的最后,离山脚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河环着林子潺潺流动。
“洗一洗。”江雪道。
结果洗了脸洗了手还没够,江雪就一个晃神的功夫,那位把外面那层沾泥多的衣服扯下来铺到地上,甚至顺手扯下足袋,把脚也给探进了水中,坐在河边悠闲地环顾四周。
注意到江雪的眼神,笑眯眯转过头,冲他招了招手。
江雪走过去,鹤丸伸手,他停顿了一下,牵住,然后被一把扯进他怀里,身体失衡叫他慌张了下,被稳稳抱住才松了口气。
“你经常来这里?”鹤丸亲了亲他的头。
江雪犹豫地点了点头:“……以前。”他伸手指了指河对岸,“那里有片林子,长了……很多花树。”
这个以前指的是鹤丸还没敢这么明目张胆盯人之前。那时的江雪冷漠静寂得过分,整日里僻居一隅,连弟弟都拿他没办法……现在他全部空余的时间就都是鹤丸。
鹤丸手蠢蠢yù动,在这方面自制力偏偏又弱得可以,毫不犹豫伸出手指捏住了江雪精致的耳垂,顶着那略带控诉的眼神笑出来:“现在……会开着什么花?”
“桃……花?”江雪也不确定。
“去看看?”鹤丸提议。
江雪眨了眨眼。鹤丸笑:“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啊。”
他低低地应了声。
“直接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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